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開始刷手機。
谘詢了不少可以兼職的工作。
我挑了兩個,正準備進一步溝通。
誰料周毅然回來了。
“依依,生氣了?”
他從懷裏又掏了一摞錢扔在我身上。
語氣淡淡的開口,“別生氣了,你不是說錢不夠,我又去借了一點。”
我看著手中的錢鬆了口氣。
雖然不多,但是能夠多支撐兩天。
於是我躺在床上,準備向周毅然說起我兼職的事情。
我還以為他會讚成。
誰料他皺著眉頭,“誰讓你去兼職的,你在家裏不更輕鬆自在?非要去外麵給我丟人現眼。”
我低下頭輕輕解釋,“家裏錢不夠用,我兼職也能掙一點。”
周毅然臉上一頓,才想起他剛剛說過的話。
臉色淡淡的敷衍我兩句。
“那隨便你,你自己做主就行。”
說完他就翻過身子,閉上眼睛睡了,不願再和我多說一句。
我看著手中的錢,突然感覺有些燙手。
果然不是自己的,永遠沒有話語權。
第二天是萬聖節。
我很早就起了床。
昨天晚上我答應一家兼職公司,今天去試做一天。
周毅然醒來時,我已經做好所有打扮,正準備給他解釋。
就聽見他冷冷的一句,“今天公司有事,我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一句話把我準備的所有解釋全部都堵了回去。
不過這樣也好,我也懶得向他解釋太多。
隨後我和他之間頓時就沒有了其他溝通的話語。
每次我想開口,隻是迎上他那冷冰冰的眼神,就選擇了沉默。
直到出門時,我跟著周毅然身後,才提出讓他搭我一程。
誰料他獨自上了車,沒有一點猶豫的拒絕。
“下次吧,這次我不順路。”
輕飄飄的甩下一句不順路,開著車走了。
我低著頭停下腳步。
明明我連去哪裏都沒說,地址也沒報。
在他口中是用什麼得來的不順路?
最後我還是強忍著委屈,擠著公交去了遊樂場。
今天是萬聖節,人很多。
遊樂場公司給我一具小醜的頭套。
這份工作並不複雜,但是也並不輕鬆。
一整天的時間都需要帶著小醜頭套在遊樂場晃蕩。
這幅頭套不重,但是一點都不透氣。
戴上不到十分鐘,就能把人悶出一身汗。
不過遊樂場包中餐和晚餐。
我想著能節省一頓是一頓,反正今天周毅然也不回家吃飯。
隻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遊樂場遇見他。
周毅然換了一身衣服。
穿著一件品牌的黑色呢絨大衣,裏麵配上淡藍色的襯衫,頭發梳的油光水滑,露出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我一時間都沒認出他。
直到看見他手腕上熟悉的傷疤,我才回過神,他就是周毅然。
我滿懷歡喜的,正準備衝過去。
已然已經忘了自己還帶著小醜的頭套。
“周毅然!”
我歡呼著朝著周毅然跑去。
他的臉上本來帶著笑容,隻是回頭見到不是他想心目中想象的那個人,突然就變得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