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忘了聽誰說過,被女人從後麵抱住,就是充電。
能夠讓上了一天班的男人,活力滿滿。
他一直覺得是扯淡。
但在這一刻。
在被牡丹從後麵抱住,且緊緊貼住的這一刻。
他被充了電。
不僅活力滿滿,還血液沸騰。
無她,實在是太有料了。
太有彈性了。
可景玄仍然沒有轉身,都極限拉扯到這一步了,絕不能半途而廢。
隻聽牡丹低聲輕語。
“公子,我又沒說不幫您脫!”
“可心不甘、情不願,又有什麼意思?”
“我願意的!公子,我願意為您脫鞋,為您洗腳!”
牡丹淚眼朦朧,抱得很緊。
心裏一直浮著的,是人生若隻如初見。
景玄這才轉過了身。
牡丹立馬露出笑容,趕緊關上房門,牢牢拴上門鎖。
然後,又挽著景玄的手臂,來到椅子前。
“公子,您請坐。”
“我覺得這椅子有點硬!”
牡丹一顫。
自是明白景玄的意思。
放在之前,她還會糾結,但剛才都抱出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等聽完整首詩,再收拾他。
“公子,你就可勁兒的欺負我吧!”
說著,將景玄引到了裏間。
坐在她的床榻上。
接著又端來熱水,為景玄脫掉鞋子。
景玄白天在田記衣店洗過澡,沒有什麼味道。
牡丹也鬆了口氣。
將景玄的腳放在盆子裏,浮著水,揉著腳。
景玄坐著,看著。
那一覽無餘的春光,真的美到了心裏。
還有腳上傳來的癢感,讓他心猿意馬,心中感歎,這才是在玄幻世界的正確打開方式。
最重要的是,牡丹洗著腳的時候,勁草訣的運轉都快了一點。
難不成,他修的這株勁草,是屬陽的?
牡丹為陰。
洗腳就是陰陽相合了?
而牡丹不想景玄又借機耍賴,便洗得很仔細。
等到水冷,牡丹為景玄擦腳的時候,景玄體內已經有了三百多斤力量。
光是右手食指,就積累了一百多斤力量。
無他,這根手指是銅皮境。
能夠撐得住。
牡丹又為景玄穿上鞋,正要問後麵的詩時,景玄又掏出了八百多兩銀票。
“洗的腳不錯,幫我換成銀子,剩下的就當給你的小費!”
“公子,我想先聽詩!”
“去吧,換好銀子,回來我為你念詩!不,換成金子更好,我可以多給你念一句詩!”
“是除了人生若隻如初見這首詩之外,再多念嗎?”
“對!”
牡丹立馬起身,拿著銀票,也不邁淑女步,快快走了出去,走得波濤洶湧。
她很清楚,自己被那兩句詩給釣了。
奈何,願者上鉤!
牡丹找到了花掌櫃,花掌櫃很是詫異。
“你不在裏麵宰肥羊,跑出來做什麼?”
“他讓我把這些銀票,全部給他換成金子!”
“銀票就能用,幹嘛非得換金子?”
“誰知道那些紈絝公子有什麼嗜好!不過,這六十兩銀票,他送給我了!”
聽到這,花掌櫃就樂了。
“不愧是我的牡丹花,手段就是高!換成別人,我連銀子都不會換,更別說金子!
就算換,一百兩銀票,最多換九兩金子。
但你來,媽媽一分不少的給你換。
牡丹,你要抓住這個人情,不管是銀票、金子,讓他全部花在你身上。
最好再給他一點甜頭,把他釣成翹嘴,讓他以後多多找你,為你花更多的銀子!”
牡丹情難開口。
她給的,何止是一點點甜頭。
都和他親密接觸,還為他洗腳了。
被釣的,從頭到尾都是她。
金子,其實挺難換的。
可賞花閣是銷金窟,還真有不少金子。
很快,花掌櫃拎了個袋子過來。
“好女兒,記住我的話。”
“記住了。”
牡丹不敢說出實情,提著袋子回了房間。
“你要的金子。”
“真換成金子了?”
景玄忙打開一看,有金條,有金葉子,散發著燦燦金光。
他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美人花,厲害厲害!”
“少耽誤時間,趕緊說後麵的詩!”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牡丹聽在耳朵裏,那一個個字,就哀怨成了一滴滴冰水。
將她冰凍。
她一動也不動,沉浸在了詩的世界,仿佛聽到一個女子在控訴,在幽怨物是人非。
景玄沒有打擾她。
拿過袋子。
看似放在身上,實則收入許願池。
條件反射的,景玄就要升級勁草訣。
可升級了功法。
就沒有金子再用來修煉。
隻得打住。
“先把勁草訣修煉到圓滿層次!”
刷!
沒了七十兩金子!
同時,運轉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不止。
力量如同泉水一樣,不斷湧出來。
不斷淬煉著他的血肉。
隻有食指不受影響。
照此下去,三天之內,必入銅皮境。
這種充滿力量的感覺,真的很爽。
就是花錢如流水。
好不容易掙來的銀子,一下子就快要花光。
不過,景玄發現,用金子許願,花得更少,效果更好。
之前修煉勁草訣,用六百兩銀子,才從入門到小成。
可他從小成到大成,再到登峰,到圓滿,隻花了七十兩金子。
換算成銀子,也就是七百兩銀子。
一般來說,越往後,修煉難度越大。
但他多修煉一個層次,才多花一百兩銀子。
足以證明,金子更好!
是因為黃金比銀子更少的原因嗎?
景玄沒有答案。
轉過頭,許願修煉雲龍手。
可是,十兩金子,竟然還不能讓他入門。
隻能說明,雲龍手品階有點高。
景玄隻得暫緩修煉。
先想辦法搞錢!
小偷老窩都被他掃了,還能去哪裏搞錢?
找縣老爺?
不行,實力還不夠!
冒然上門,可能是羊入虎口。
景玄念頭千轉,最後落在牡丹身上,眼睛發光。
賞花閣是銷金窟。
那牡丹這些姑娘,應該也很有錢!
想辦法賺她們的錢,不就行了?
而且,以詩詞為靈魂,願意俯身為他洗腳的牡丹,就是最好的幫手!
隻不過,牡丹不是因為他這個人洗的腳。
是為了詩詞。
可他記得的詩詞,並不是很多。
總不能全部用在她身上。
景玄想到她說的“隻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再看到她眼角晶瑩的淚珠,有了主意。
走到一旁,拿了紙,取了眉筆。
許下願望。
“擁有畫一張素描時間的大師畫功!”
瞬間沒了二兩金子。
大師級畫功,其實很昂貴。
可能是他看過不少素描,知道一些素描知識,相當於有了原材料,這才隻花了二兩金子。
景玄畫了起來。
不用去想怎麼畫,看到牡丹,手指本能反應的動了起來。
簡直是下筆如有神!
終於,牡丹從詩詞裏醒過神來,看到景玄的動作,不由發問。
“公子,你在做什麼?”
景玄沒有回答。
隻是神情無比專注。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好看,牡丹心裏微微一動,站起身,走到景玄身後一看。
頓時驚住了。
她看到了自己,麵容、神情都栩栩如生的自己,哪怕眉間的憂,眼裏的哀,都鐫刻在上麵。
仿佛此刻的她,就是從畫裏麵走出來的一樣。
可是,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畫法。
僅僅隻用她的眉毛,就勾勒了出來。
她的心,蕩漾了起來。
景玄作完了畫。
下筆如有神的感覺,瞬間退散。
他聽到耳邊越來越急促的呼吸,決定再加一把火。
又用二兩金子,許了書法之願。
先寫下贈牡丹!
再寫初見詩!
寫得那叫一個龍飛鳳舞、行雲流水。
牡丹的心,湧起了潮水。
寫完詩。
擱筆。
景玄拿著畫,站起來,遞到牡丹麵前。
“送給你!”
怦怦怦!
一頭小鹿,在牡丹心裏亂撞。
會作詩。
會作畫。
會書法。
長得還好看。
這哪裏是什麼紈絝公子,明明就是玉樹臨風、才高八鬥。
“公子,我......”
“我畫的太醜,寫得太難看,你看不上?”
“不是不是,我看得上,我看得上。”
牡丹趕緊伸出手。
明明是去接畫的,結果卻捧住了景玄的手。
理智告訴她,應該鬆手。
可她就是鬆不開。
景玄知道她心動了,那就再加最後一把火。
他在許願池裏,找了一支釵子。
這支玉釵,水滴狀,
其實不錯。
但與剛才的畫比起來,差了極遠。
虎頭蛇尾,會壞事。
想了想。
景玄又取了兩枚玉佩,以及三件飾品。
許願!
“融合在一起,凝聚成一株牡丹釵子!”
這次,花了三兩金子。
景玄取出釵子。
“也許是上天注定要遇見你,來玉溪的時候,剛好打了一支牡丹玉釵,我幫你插上!”
牡丹看到釵子。
釵杆如莖,綠間盎然。
釵頭開著牡丹,活靈活現。
隻一眼,她便愛極了。
真的是上天注定!
要不然,那麼多樣式,他怎麼就偏偏選了牡丹?
她淪陷了。
卻還在掙紮。
“公子,太貴重了,我配不上......”
話沒說完。
景玄就用兩根指頭,挨在她的嘴上。
“我不允許你說配不上!在我眼中,世間萬物,皆不如你,因為你就是唯一!”
轟!
牡丹哪裏聽過這樣的,能入她心的情話。
身子如同觸電一般,將她殘存的幾分掙紮,雨打風吹去。
景玄將玉釵,插在她的頭發上。
“公子,小女子......好看嗎?”
牡丹聲音裏,盡是呢喃。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景玄脫口而出。
又是一首,讓她靈魂震顫的詩。
牡丹徹底沉淪了。
再也壓不住衝動,倚入景玄懷裏,雙手環住景玄脖子!
閉眼吻了上去。
景玄愣了一下,他好像用力過猛了!
但美人都如此主動了。
他豈能退縮?
這個錯誤,他願意一錯到底。
且執迷不悟,一錯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