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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順著傷口流下,模糊了視線。
我以為自己可以就此被放過,卻低估了薑書顏的心狠手辣。
她一刀又一刀,將我的臉劃到千瘡百孔也不肯罷休。
我咬緊下唇,汗水滲進鮮血淋漓的傷口不亞於又一場酷刑。
疼到神誌不清,竟然開始期待閻戚的到來能夠救我逃脫苦海。
攻略任務的最初,在閻戚還是任人宰割的私生子時,我總是會在他受到傷害時挺身而出。
挨打受傷成為家常便飯。
閻戚每次替我處理傷口,都會表情鄭重地許諾:「姐姐,我會努力成長起來,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可現在,我卻被他養的替身肆意傷害,千瘡百孔。
記不清究竟劃了多少刀,我都已經麻木到感受不到疼痛時,薑書顏終於興致缺缺地停了手。
她眼睛裏映出我慘不忍睹的臉,臉上帶著一抹絕情的笑意:「這個賤人和我用著差不多的臉,看著真叫人晦氣,你們誰知道把人皮剝下來的方法?」
得到了灌水銀的答案之後,她興致勃勃地要人出去購買。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慌亂之下,卻突然想起閻戚曾經說過,我脖頸上的項圈上安裝了報警器,隻要我有絲毫逃跑的心思他都會知道。
曾經我最不願見到的人,束縛了我自由的東西現在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我瘋狂的撕扯著脖頸上的項圈,可早已經壞掉的電子芯片沒有任何反應。
看著我慌亂的模樣,薑書顏得意洋洋的舉高了自己的手臂,露出手腕上那條做工精致的項鏈。
「一個項圈而已,這條手鏈可是閻戚親自為我定製,全世界獨一無二。一個替身還要和我比,真是不自量力。」
我感到一陣無力,生死攸關麵前,情愛與攀比早已經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負責買水銀的人回來了。
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我隻能極力維持著冷靜,仍然試圖說服她,傷害我無論於她於我而言都不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小三,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閻戚親自確認......」
薑書顏卻不以為意:「曾經我也見過不少仗著長的和我有一點相像的人想爬閻哥哥的床。」
「我把她們都處理了,閻哥哥也沒說什麼,今天,我隻不過是處理了一條不知好歹的狗而已,你以為閻哥哥會為了你這樣一條不知好歹的狗和我生氣?......況且誰會知道是我傷害了你?」
「你沒少拿張臉去勾引閻戚吧......失去了這個資本之後他可就再也不會喜歡你了,你覺得不舍吧?」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深知再多解釋自證都不會改變結局,隻能認命地接受命運。
薑書顏一把扯住了我的頭發。
被刀挑起皮肉灌進水銀的疼痛遠超我的預期,我控製不住地慘叫起來,幾乎是一瞬間就被疼暈,可緊接著冰冷的鹽水潑在身上,我又被活生生痛醒。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閻戚,你說過,不會再讓我受傷的,可傷我最深的,一直是你!
痛到極點的時候,我甚至開始期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