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救贖瘋批反派,我教他熟讀法律,要他根正苗紅。
終於,瘋批反派從囚禁強娶豪奪女主,變成了囚禁強取豪奪我。
我瘋過鬧過自殺過,但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崽,最後我還是向他妥協:「隻要你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追求我,我就考慮讓你做我的男朋友。」
他向我承諾會遣散自己的替身團,努力變成我喜歡的紅色好青年。
可就在我們許下約定的第二天,他偷偷留下的那個最像我替身潛入囚禁我的別墅,指著我的臉:「閻戚哥哥身邊隻能有我一個女人,這賤人憑什麼配和我共用一張臉?」
「殺了她!」
後來,閻戚踩著我的屍骨哄走小替身:「姐姐,別吃醋好不好?我隻是看她太可憐了,才把她留在了身邊。」
我當然不會吃醋,因為我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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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書顏氣勢洶洶推門而入時,我正半窩在椅子上發呆。
我認識她。
她是將閻戚養的那群小替身裏,最像我的那個。
但和我不同的是,她有自由,我沒有。
浩浩蕩蕩的人群和吵鬧的場景讓我忍不住心生羨慕。
這樣的自由,我太久沒能擁有了。
自從三年前攻略任務結束之後,我就被閻戚囚禁在了這座別墅之中,活動範圍也被圈限在這一方天地。
最初,我不願就範,幾次逃跑甚至自殺。
最嚴重的一次,在醫院搶救了一天一夜才脫離危險。
閻戚做不到時時刻刻在我身邊看著,別無他法,隻能請了保姆照顧看護。
作為攻略者,我在這個世界無親無故。
保姆將我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看護,我便也自然而然的愈發依賴。
可我低估了閻戚的吃醋發瘋程度,我和保姆之間愈發親厚的情誼成為了她被辭退的理由。
我哭過鬧過,都沒能讓結果產生任何改變。
他甚至變本加厲地嚴禁任何人靠近我,隻留下一隻從我穿書以來就陪伴在我身邊的小狗。
閻戚對我的占有欲強到恐怖。
他無孔不入的監視我的所有,手機隻準用來與他聯絡。
不許刷視頻,不許玩遊戲,杜絕了任何生物將我的注意力從他身上奪走的可能性。
即使我對情緒價值的需求並不算大,但也並非是無欲無求的聖人。
將近三年的與世隔絕幾乎將我逼瘋。
看著氣勢洶洶朝我走來的薑書顏,我竟然滿心貪婪的想要多看她幾眼,從她身上,多汲取一些生命的活力。
畢竟,這還是在保姆離開後,我第一次見到除了閻戚以外的其他人。
但,想到閻戚那個瘋批的程度,看著越靠越近的人群,我終於壓下躁動不已的心臟,想要製止她們繼續向前。
吃醋發起瘋來的閻戚從不講道理。
之前外賣員的前車之鑒我至今仍記憶猶新。
不過是接過外賣時不經意間的肢體觸碰,閻戚得知之後卻發了瘋。
他當著我的麵,打斷了外賣員的手。
我阻攔不成,第一次因為外人朝他發了脾氣。
閻戚抱住我,聲音委屈的在我耳邊低喃:「姐姐不愛我了嗎,明明說過要救贖我的啊......」
「你再替他求情,我就直接殺了他。」
不是威脅,而是閻戚真的做的出。
我再說不出一句話,渾身發冷地敗下陣來。
從那之後,閻戚變本加厲,到後來甚至是我多看了幾眼的人,都會被他報複。
無論男女。
我開始沒日沒夜的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行屍走肉一般等待自己腐爛。
但這個女孩,已經被我連累成了閻戚那個瘋子選中的替身。
我不想,她再被我連累失去生命。
勉強恢複了一點活力,我擱著窗戶對她們喊:「快走——」
「你是誰,你怎麼敢跟我長的這麼像?你是不是閻哥哥養在外麵的小三?賤人!」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我木著臉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