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治好了阿達叻的狗,鄰居都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聽說我當過獸醫,紛紛來找我問家裏牲畜的症狀。
我哪會這些,就叫他們帶來我喂幾天試試。
說來奇怪,居然都好得差不多了。
這天,我又牽著別人的牛走在路上回去。
突然聽見人喊我。
“爸爸!”
我嘴角的笑意倏忽間凝固。
轉過頭,透過三三兩兩的路人,不遠處站著兩個熟悉的人。
江明言笑臉盈盈朝我招手。
陸婉綺穿著高定的風衣,臉上帶著墨鏡,柔順的頭發在空中飛舞,高貴無比。
“江行舟?真的是你?”
“爸爸,你怎麼變成喂牛的啦!”
江明言指著我手裏的牛鞭咯咯笑出聲。
我忍住窘迫,手下的勁暗暗加重:
“跟你們沒關係,我已經離婚了,江明言的撫養權我也不要,有異議的話我們找律師溝通。”
陸婉綺怔了怔。
“行舟,我找了你好久,他們都說這附近住了個同名同姓的,沒想到真的是你。”
“為什麼突然離婚,給我一個理由。”
我早就扔掉了之前的電話卡。
陸婉綺查了我的航班,隻知道我來了北疆。
可她找我幹嘛呢,我已經有新的生活了。
我深吸氣,往後退。
“協議寫得很清楚了,夫妻不和。”
陸婉綺不可置信:“哪裏不和......”她突然頓住,像是想到了什麼。
上前兩步,摘下臉上的墨鏡,惶恐的眼眸在瘋狂跳動。
“你都知道了?”
看吧,陸婉綺不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她並沒有問心無愧。
可她還是那樣做了,哪怕她知道我會在乎,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