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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我的靈魂並沒有離開。
我看著自己因為被傷口感染的潰爛的屍體,
已經被灼燒的不成樣子。
我自己看到都難免被自己嚇了一跳,
蹲在地上隻覺得想要嘔吐,卻什麼也無法吐出來。
我不經想,妻子舒悅悅為什麼看到我這幅樣子都不肯放過我。
她對我就沒有一絲的在意嗎,我們可是最親密的人。
為什麼從她的白月光一出現,什麼都變了。
難過了不知多久,
我最後還是起身想找個杯子蓋上我的屍體,
擔心妻子會被我這幅醜陋的模樣嚇到。
但我怎麼也觸碰不到被子,我看著自己透明的雙手愣了半響,
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不知道在外飄蕩了多久,終於在我給舒悅悅曾經買的別墅裏,
找到了臉上帶著紗布的常星和舒悅悅。
原來舒悅悅一直沒有回去,是在陪著常星。
我低著頭一陣惆然,
之前自己還在怕自己屍體的模樣嚇到她,想來如今是多餘了。
因為舒悅悅家裏重男輕女,她從原生家庭逃離出來後,就沒有和家裏再有聯係了。
唯一有聯係的就是帶她出來的常星,她的白月光。
這別墅本就是我買給舒悅悅的婚前嫁妝,我交予她全權打底,隻屬於她一人的地盤。
如今卻占滿了常星的氣息,
家裏的件件用品,都屬於常星和舒悅悅的,沒有一件屬於我。
我飄去常星和舒悅悅麵前,
好想問一問她我死了她會不會後悔。
卻看見她心疼的輕撫著常星,是我許久沒有感受過的。
她看著我的眼裏隻剩怨恨。
“常星,我真的很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我不該讓你去我家裏玩的,我不知道他會那麼惡毒,害你變成這樣。”
舒悅悅望著常星的臉,一陣惋惜,眼裏甚至還有淚水。
而提到我時,就是一個惡毒的代名詞。
常星他隻是被一個隱翅蟲的液體侵蝕到了就如此的心疼他。
而舒悅悅卻是在我身上撒了千百隻隱翅蟲,卻還是覺得不夠解恨。
事到如今,
我都為了這段感情付出了一條命,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舒悅悅她根本就是一點也不愛我。
從前我吃醋兩人之間的關係,
舒悅悅總會說她能逃出來生活這麼好的命是常星給的,
讓我不要小肚雞腸,讓我理解。
可明明我路過他們的鄉村遇到他們兩時,
他們身後跟著一堆人在追著他們。
是我開車將他們帶了出來,
還給了舒悅悅過上了最好的生活。
但舒悅悅,她始終感恩的隻有常星,她報恩的也隻有常星。
雖然早做好了找到妻子後,再次被妻子傷到的準備,
但心中的痛還是無法消散。
隻感覺死後被灼燒的痛還跟著我的靈魂,得不到安撫,永遠消散不開。
而我,在舒悅也心裏到底又能算個什麼,
隻能算個冤大頭吧。
我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