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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染出門後沒多久,我就收到了宋池的短信。
【愛你的人為了救你,連鞋子都顧不得穿好。】
底下是一張蘇悅染低頭給他處理傷口的照片。
我麵無表情的關上了照片,向上滑動著聊天記錄。
宋池斷斷續續給我發過不少類似的短信。
而我從一開始憤怒的回複到後來的絕望,再到如今的無視,也不過短短幾個月時間罷了。
每一次蘇悅染離開的時候,我都會一個人反複觀看這些短信和照片。
好像隻要看的夠多了,就可以感覺不到疼痛。
閉上眼睛,我想起前不久生病發燒,獨自一人在家。
極度難受之下我給蘇悅染打去了電話,可那天恰逢宋池排練時不甚扭傷了手腕。
蘇悅染隔著手機將我大罵了一頓,直到第三天中午才回來。
如果不是送外賣的見我病的實在是太厲害,好心將我送去了醫院。
哪怕我死在家裏了,蘇悅染都不一定會知道。
也許,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對比吧。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但蘇悅染現在離開,對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因為今天是我去新公司麵試的日子。
早就在意識到蘇悅染變心的那一天,我就已經在為自己的未來做準備了。
除了唱歌和創作,我什麼都不會。
原本,是打算用新歌作為敲門磚的,卻被蘇悅染偷去送了人。
沒辦法,我隻能又寫了一首歌,拖拉至今。
隻是我沒想到,新公司麵試我的人,竟然就是當初的縱火犯。
“喲,這不是當初的明日之星嗎,怎麼現在還沒有變成大大歌星啊。”
陳釗翹著二郎腿轉著筆,滿是嘲弄地看向我。
我知道,陳釗壓根不打算認真麵試我。
他不過是想要借此幾乎羞辱我罷了。
來還了當初我讓他坐牢的仇。
我想要離開,可門口不知何時竟站了兩個黑衣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陳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來都來了,這麼快就走嗎?”
“你想怎麼樣。”
陳釗冷笑著,步步逼近。
“顧錫明,你倒是挺專一,為了一個女人自己的未來都不要了。”
“隻可惜啊,我聽說蘇悅染現在成了大老板,有了新歡,早就已經忘記你做的一切了。”
我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陳釗繼續道:
“作為男人,我同情你,但,當初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陳釗給了那兩個黑衣人一個眼神,他們便將我團團圍住。
我將手放進了口袋,趁著陳釗不注意給最近的通話人打去了電話。
然而電話卻遲遲沒有接通。
直到一隻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手機掉落在了地上。
“他想通風報信。”
陳釗蹲下身,撿起了地上的手機。
“還在給你的老婆打電話呢,人家現在美男在懷,可沒有時間理會你。”
陳釗說得是事實。
等蘇悅染接起電話時,響起的便是不耐煩的聲音。
“顧錫明,你催什麼催?!我說了會回去就肯定會回去!你煩不煩啊?!”
“說話!不說話做啞吧嗎?!”
我看了陳釗一眼,見他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開口道:
“蘇悅染,我在音樂公司麵試的地方,我...”
“音樂公司?你不會真的想複出吧?!”
“就你現在那個嗓子,你能不能別丟人現眼了!”
“我話就放在這裏,要是哪個公司不長眼要了你,肯定是你用了些非常手段。”
“顧錫明,你別那麼下賤。”
蘇悅染沒聽完我說的話,便語氣冷漠的打斷了。
她的一字一句都是對我的蔑視和鄙夷,最終更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陳釗聳肩道:
“看,給過你機會了,隻可惜啊...”
手機隨著他的聲音掉落在了地上,身後的那兩個黑衣人立刻朝著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