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夫人比他更狠,
付渣男死的時候,她的兩個兒子已經成年,控製了付家大部分財產,將我們母子三人掃地出門。
很難講車禍沒有她的手筆。
可惜我沒有證據。
後來,還是付家老夫人做主,將兩個孩子接了回去,
他們不在我身邊長大,跟我當然不親。
清芷臨走時再次強調,如果國內待著無聊,她可以將我送到國外。
嫌我在國內丟人唄。
我才不去國外,我文化水平不高,在那邊人生地不熟的,想找個樂子都沒地方。
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
牆上的鐘發出沉重的響聲。
它和這房子一樣,是一個男人留下的遺物,說是來自十八世紀的法國,有市無價的東西。
我不懂,但我知道它很貴。
那時,我想要這世界上一切昂貴美好的東西,不管是搶來的還是偷來的。
我看著這昂貴且空蕩的房子,這是我最後剩下的東西。
此時,我已不再年輕,也不知道命運的饋贈會在哪一刻用什麼樣的方式收回。
我一個人躺在大床上,孤獨在此刻具象化。
女兒靠不住,兒子更是消失了好幾個月了。
我失眠了。
人不開心就要自己尋開心。
這是我一貫的人生信條。
於是,我找到了讓我不開心的罪魁禍首。
那個男人。
我縱橫小三界幾十年,自認為最擅長拿捏男人的心,沒想到這次卻失算了。
本來隻圖一時之歡,誰知那個男人發了瘋一般要和我結婚。
然後我就心動了。
因為我年輕時不曾有過婚姻。
我和那個男人是在一個健身房裏認識的。
我經常出沒在各大高檔健身房,保持身材是其次,尋找獵物才是我的目標。
那個男人就是這時候出現的,他寬肩窄腰,眉目清朗,一看就不是俗物。
這樣的男人一般也不會是單身。
可我還是可恥地起了挑逗的心思。
他的妻子是一個很端莊的人,所以見到我,他毫無意外地淪陷了。
“真的很抱歉,我老婆沒給你造成困擾吧?”
對麵的男人很拘謹。
我沒有說話,隻是喝了一口麵前的咖啡。
“你放心,我會盡快和她離婚的,到時候,你就再也沒有什麼麻煩了。”
“然後呢?”
男人抬頭看了我一眼,急切地問:“你不想和我結婚嗎?”
不得不說,他這副反應完全滿足了我的虛榮心,讓我相信自己魅力不減當年。
可想想清芷臨走時的威脅,我還是拒絕了。
我試圖對他洗腦:“我們這樣不好嗎?人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呢?”
“人不應該結婚嗎?結了婚我們就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再也沒有人能拆散我們了!”
我覺得可笑。
他竟然跟一個小三說“受法律保護”?
不過他不知道,法律有時候也是分情況進行保護的。
付渣男的原配是被保護的,姓付的死了之後,他的財產我一分都沒分到。
男人的端莊賢妻是不被保護的,他在這裏光明正大地出軌,可法律拿他無可奈何。
他還太年輕,不懂得世間萬物,都是欺軟怕硬的。
“趙書銘!”
話音未落,一個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男人瞬間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