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周銘的小跟班就凶神惡煞地瞪了過去。
人群再次寂靜。
之前我gap了一年,所以對學校的情況並不是很了解,隻是聽說學校的學生會很猖狂。
現在我知道有多猖狂了。
但是對我並沒有什麼用。
我掏出手機,對著周銘晃晃,上麵顯示已經錄音了二十分鐘。
也就是在剛進快遞驛站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錄音了!
周圍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周銘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我翻了個白眼:“還不讓我畢業?你以為你是誰啊?我不掛科不違紀,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得畢業。”
“本來就已經掌握了你偷快遞的證據,現在還不小心錄下了你霸淩同學。我幫你算算要記大過幾次呢?”
周銘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死死地盯著我的手機,惡狠狠的好像要把它撕成碎片。
跟班們對視一眼,下一秒就撲上前來想要搶我手機。
我早有預料,朝著快遞門口拔腿就跑。
學生們自動給我讓出了一條路,又默默的伸腿拌了周銘和他的跟班們幾個大跟頭。
摔倒聲不絕於耳,但他們顧不上生氣,一心隻想抓到我。
我早已經跑到了門口。
眼看著就要出去,卻一下子撞上了別人。
扭頭看去,是導員。
我剛想跟她舉報周銘的惡劣行徑。
沒想到導員卻緊緊抓住我的手,大聲斥責道:
“夠了!胡鬧是有限度的!你這麼抹黑同學有什麼根據?再這樣是要記過的!”
“馬上跟周銘同學道歉!再跟我上辦公室來一趟!”
辦公室裏,導員喋喋不休地指責著我。
不團結友愛,不體諒同學,過於無理取鬧…
我覺得可笑極了。
我盯著她的眼睛,慢慢開口:“你覺得周銘有錢想巴結他,所以偏袒他。”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能買得起十幾萬的東西,就代表我家也很有錢呢?”
導員若有所思。
周銘卻冷笑一聲:“聽她胡說幹什麼?誰知道她的錢是怎麼來的?”
“她買的快遞裏有一條男士皮帶,你一個女生買男士皮帶幹什麼?說不定就是送給包養你的大款的。”
“導員你放心,就算她榜上什麼再有錢的大款,我家也一定更有錢。”
周銘的小跟班也在叫囂:“就是,我們周銘有權有勢,他爸爸是京市集團的董事長,你拿什麼跟我們鬥?”
我猛地看向他們。
京市集團的董事長?
那不是我爸嗎?
我還不知道我爸什麼時候突然有個私生子了?
見我麵露驚訝,他們以為我害怕了,更加得意了起來。
甚至要直接過來搶我的手機。
我看向導員。
她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反而叮囑了句別太過分,就起身往門外走去。
現在隻能靠我自己了。
我的目光在房間裏掃視,尋找能夠抗衡的東西。
看到窗戶時,我靈光乍現。
我迅速跳上窗台,厲聲大嗬:“慢著!你們要是敢搶我的手機,我就直接跳下去!”
“如果我今天出了什麼事,你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跑!剛剛那麼多人都看到了,悠悠眾口我看你們怎麼堵的上!”
“到時候就不是還我錢這麼簡單了!你們全部都是殺人犯!”
他們的神色逐漸緊張了起來。
導員也衝了回來:“你別激動,一切好商量,你先下來,我一定會幫你主持公道的。”
我冷笑一聲,直接打開收款碼:“我丟了十六個快遞,一共十三萬六千元,現在把錢轉給我,我就下來。”
“不然我就跳下去,讓全校師生都知道你們這些肮臟事。”
導員連聲答應,轉而催促著周銘:“你趕緊把錢還她,這件事不能鬧大。”
周銘卻猶豫了起來,磨磨蹭蹭地不肯還。
周銘的小跟班們著急了,不停地勸著他:“周銘你家有權有勢,不就是十幾萬嗎?連你一個月的零花錢都比不上。”
“你手頭要是沒有,就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給你打錢過來。”
周銘猶豫再三,還是拿起電話打了一個。
我在心裏冷笑。
我倒要看看是誰會來幫他收拾這個爛攤子。
以及我爸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私生子。
很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
不是我爸,但我還是猛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