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猶豫,小雅頓時急了:
“媽!你忘了算命先生怎麼說的啦,我不克別人就會克身邊人,您年紀大了,命再硬也遭不住呀!”
“先用王良哲這個人渣過渡一下,世界上男人這麼多還怕找不到和我命格相生的人?”
“你就放一百個心,我的跆拳道黑帶可不是浪得虛名!”
說完,小雅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這她倒是提醒了我,因為她長得漂亮我怕她遇到壞人,於是從小學開始就送她去學跆拳道。
如今是太多年沒派上用場,我還真忘了她會這個。
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我依舊點了點頭: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別為了報複他做傻事!媽就你這一個女兒,寧可被你克死也不想看到你出什麼事!”
商量下來後,我就沒再過問。
次日早上六點,防盜門就被敲響。
當我打開門時還以為是自己沒睡醒出現了幻覺——
門外齊刷刷地站著一大家子人五個人,身上背著巨大的蛇皮袋和被褥,人看起來也是黑黢黢的。
為首的正是王良哲。
“阿姨早上好!昨天小雅說等見過父母就和我結婚,我媽一聽高興壞了!連夜坐大巴車從村裏上來就想見見她城裏的兒媳婦呢!”
說這話的時候,他身後那個一身大紅頭發油膩成一綹綹的中年婦女急忙站出來熱情地握住我的手:
“俺叫牛玉芬,以後咱們就是親家了!親家母你保養的可真好喲,細皮嫩肉的,哪像俺們這手又黑又粗......”
她倒是沒有謙虛。
握著我的手指蓋裏麵甚至還有泥垢。
我連忙抽回我的手,可這個舉動卻引起站她旁邊那個肥胖的男人的不滿。
他扯著嗓子朝我嚷嚷:
“喂!你什麼意思?一個城裏寡婦咋還看不起人了?我告訴你,你就算是城裏人又咋樣?俺兒子都說了,你就一個妮子,等於絕後了,以後死了不還得是俺家阿哲給你燒紙?”
男人嗓門粗大,說話十分難聽。
說太多了嗓子不舒服甚至還“he——tui”,在我家門口地上吐了口口水。
後麵兩個小弟弟看起來五八歲的樣子,我猜是王良哲的弟弟。
也是臟兮兮的,眼裏閃著欲望的光,像隨時要將我生吞活剝一般。
王良哲這一家人是什麼物種?是口水化成精了吧?!
我忍無可忍,這個王良哲心眼忒壞,才第二天就迫不及待想讓一家人來我家蹭吃蹭喝!
“滾滾滾!誰和你們是親家?你和我女兒有結婚證麼?!沒有就帶著你一家老小趕緊滾!”
就在我下逐客令的時候,小雅突然急忙過來:
“媽!來者是客,您怎麼能這樣對阿哲的家人?太無理了!”
說完又悄悄附在我的耳邊:
“住一起才能威力加倍。”
我們家是個小複式,上下兩層五間房除了我和女兒的房間剩下三間包括雜物間全被王良哲一家瓜分。
“親家母,俺們什麼時候談談兩個孩子結婚的事?”
“俺家小哲年紀也不小了,下麵還有兩個弟弟,咱家這條件你也看到了吧?彩禮俺們可拿不出來,但是按禮數,嫁到俺們村的女孩嫁妝至少二十萬,還要給男方兄弟紅包......”
牛玉芬剛住下兩天就迫不及待地和我商量起孩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