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裕氣得直捏眉心。
“把一個小姑娘嚇成這樣,你也配當老師?”
他把劉茹扶了起來。
女人委屈的眼淚狂湧:“霍先生,您人真好,但是......老師她......”
她怯怯地看了我一眼。
忽然一副大義赴死的模樣:“霍先生,我不能再瞞您了!”
我隻想讓她閉嘴,但是已經來不及。
她聲音清晰地繼續作妖:
“老師每次來上課都會和男學員進休息室,將門反鎖,沒二三十分鐘根本不會出來。”
“有時候我靠近還會聽到奇怪的聲音,老師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我也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老師,霍先生這麼善良,我不希望他被蒙在鼓裏。”
說到這裏,劉茹微微低下頭。
臉上還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愧疚。
霍景裕直接氣炸。
甩頭離去。
劉茹也跟著跑了出去,邊喊:
“霍先生......可能是我會錯意了,老師隻是有點夢男,其實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我的太陽穴氣得突突的。
緩了許久,才特麼平靜下來。
開這個工作室的時候,我什麼難處都想到了。
哪知道會發生今日這麼狗血的事件?
轉身整理我的瑜伽墊。
思緒卻忍不住飄遠。
半年前工作室開業。
劉茹是第一個來報班的。
她一走進來,就用那甜得發膩的聲音纏著我:
“老師,我一直特別向往瑜伽,感覺這裏好有氛圍哦。”
“我知道自己可能有點笨笨的,但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
我開瑜伽工作室本就是因為愛好。
能收到這樣一個積極熱情的學員,心裏高興。
所以平日裏,我對劉茹還算關照。
每次去逛高端時尚品牌店,店員拿出為我預留最新款的服飾和限量版的包包時。
我都會讓她試穿試戴。
隻要她喜歡,就直接送了。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交往的前提,我對她才多了一份‘妹妹’的濾鏡。
在發現她其實不是我看到的那樣乖時,也沒有打算拆穿她。
沒想到她竟然把博人眼球的功夫施展在我老公身上?
奇怪的是,我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自己是霍太太。
她是怎麼第一眼看到霍景裕就精準認出他來的?
往前追溯,劉茹似乎早就露出過馬腳。
每次我們去奢侈品店、吃高級法餐,她都會一臉豔羨地說我嫁了個好老公。
有男人養著,就是有福氣,什麼都不用愁......
我以前隻當是她單純的感慨。
現在想來,她怎麼就那麼確定我老公有錢。
又怎麼那麼確定,我的錢是我老公給的?
我不禁歎了口氣。
社會上的大多數人還是戴著有色眼鏡看待女性......連女性自己也是!
好在我和霍景裕之間的感情穩定。
今天他雖有點不給我麵子,但也情有可原。
被劉茹那樣挑撥,他不氣才不正常。
我們相識多年,彼此之間都懂分寸,知道什麼樣的人更加適合自己。
劉茹那些淺薄的手段,怎麼可能掀得起波瀾?
可事實是。
我回到別墅時,霍景裕還沒回來。
有種不安在心底蔓延開。
以往這個時候,他即便有應酬也會提前告知我,至少也會接我的電話。
而現在,電話那頭隻剩機械的忙音。
我思來想去,認定他還是在意劉茹說的那番話。
本著誤會不過夜的原則,我撥通了劉茹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我正要勒令劉茹立刻去跟霍景裕解釋清楚。
那邊傳來的聲音卻讓我如遭雷擊。
“嗚......霍先生,這是我初吻啊......”
“霍先生,萬一老師發現我們的事情,針對我怎麼辦呢?”
“雖然被您的善良深深折服,但我有自己的道德底線,並不想要破壞任何人的家庭......”
劉茹的聲音很快就被洶湧的吻堵住。
那嘖嘖的口水聲,無比刺耳。
我隻覺得一陣氣血上湧。
就在我努力說服自己,這隻是劉茹自導自演時。
熟悉的聲音傳來:
“她不會發現的。”
霍景裕有些意亂情迷:“還等什麼?你不想要我?在真愛麵前,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聽到這番荒謬絕倫的話,我隻覺得心被重重地捶了一拳。
正想要出聲。
那邊的作妖女又開始誹謗我:
“霍先生,我可真羨慕蘇老師,她包裝自己的身世,過著富太太的生活,卻還不知足。”
“竟以開瑜伽室的名義光明正大地在外麵偷吃......而我們的事,卻要瞞著她......”
說到這裏,劉茹語調微微顫抖:“人家是正經女孩,不想這樣偷偷的......”
精蟲上腦的男人輕哄:
“別哭,我和她遲早得離,這不得看你的肚子爭氣不爭氣?”
“可是......唔......”
霍景裕咬住她的唇,讓她隻能發出一聲悶哼。
我咬著牙,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錄音鍵全程沒有按停。
直到那邊主動掛了,我才拿起手機。
給私人醫院的主任打了電話。
“徐主任,今年的體檢報告收到了,老規矩,那件事,先別對先生透露,我怕他接受不了。”
霍景裕隻知道自己弱精。
卻不知道這三年來,早已轉為無精症,沒有生育的可能。
剛好我也不是很喜歡小孩,便一直報喜不報憂。
誰知道,他還存有讓別人給他生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