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寧找理由將賀嶼白支開。
她湊到我身旁,低聲道:“喬婉心,如果你死掉就好了。”
看著她怨懟的眼神,我沈默的放下了碗,轉身就走。
即便在像,她也不是童汐。
江柚寧卻突然對我淺淺一笑,然後向我伸出了一隻腳。
沒來得及反應,我被她的腳絆住,直直像前麵正在冒著泡的油鍋撲了過去。
“啊......”
油鍋的滾燙瞬間侵襲著我的全身,鑽心的疼痛伴隨著灼燒感,我疼得立馬將手從鍋裏拿了出來。
聽見我的尖叫聲,火鍋店的人瞬間將我圍在了中間。
“哎呀,你沒事吧?”
“快快快,快打120,你這手傷的太重了。”
火鍋店的老板在第一時間擠了進來,看見我紅得冒煙的雙手,立刻拿起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透過人群的縫隙,我看見賀嶼白背對著我正蹲在地上查看江柚寧手上傷痕。
他的眼裏有疼惜,有緊張,唯獨沒有我這個妻子。
“學長,好痛......”
江柚寧跌坐在地上,聲音哽咽,雙手舉在賀嶼白的麵前。
“我送你去醫院。”
我越過人群,看著賀嶼白,高聲道:“賀嶼白,如果童汐知道你會這麼對我,她會不會後悔當初將我交給你?”
賀嶼白身形一頓,聲音冰冷:“別想用童汐引起我對你的憐憫!”
心痛散去,隻留下身體上的疼痛。
他這樣的人。
注定一生形單影隻!
醫院的燒傷科門診。
護士正在為我包紮紅腫的雙手,這時給我看傷的醫生進了來。
他將護士叫走,說要親自為我包紮。
我正在疑惑時,那名醫生抬手摘下了口罩。
“孟梓鳴?”
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我不禁驚訝出聲。
孟梓鳴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同為醫學生,隻是我畢業後沒多久就嫁給了賀嶼白,而他大學還沒畢業,就被學校選為交換生出了國。
孟梓鳴抬起我還未包紮完的雙手,眉頭緊了又緊,深邃的眼裏滿是心疼。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我沒事。”
我牽強的笑笑。
孟梓鳴沒有再說話,隻是抬起我的手,小心翼翼的為我包紮著。
不知過了多久,孟梓鳴終於將我的手包紮好,我對他說了聲謝謝,起身正準備出診室,卻被他叫住。
“婉心,我送你回去吧!”
他站起身,將白大褂脫下放在椅子靠背上。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
不等他說話,我一個人走出了診室。
隻是沒走幾步,卻再一次遇見了賀嶼白和江柚寧。
“喬婉心?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