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謝景川領證的前一個月。
他不但和前女友見了麵,還答應和她談一場倒計時戀愛。
我沒拆穿,靜靜看著他們舊情複燃。
後來,我被謝景川的仇家捅傷時,他卻和前女友在馬爾代夫度蜜月。
受傷的第二天,他們在海島上曬太陽。
受傷的第五天,他們在深海裏潛水。
受傷的第十天,他們拍了一組露骨的雙人寫真。
可他不知道。
他們倒計時戀愛的同時,我也送了他一份倒計時禮物。
————
周末晚上,外出參加聚會的謝景川突然打來電話。
“伊念,我有個朋友受了傷需要傷口縫合,你能來加個班嗎?”
十分鐘的車程,謝景川給我打了六個電話。
到了我才發現,他說的這位女性朋友隻不過是手臂外傷而已。
她看起來麵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值班醫生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為難的看著我說:“喬主任,謝先生他非要等你來。”
謝景川沒否認。
“伊念,你的縫合技術全京市一流,別人我不放心。”
出於醫生的職業素養,我並沒有多說,隻是換好衣服就開始按照步驟操作。
“啊!我好害怕!”
她突然大叫一聲,緊緊攥住謝景川的衣領。
我抬眼一看,她已經旁若無人地鑽到謝景川懷裏,閉著眼咬著唇,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心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這下意識的親密舉動好像已經超出了正常朋友的範圍。
下一秒,謝景川輕輕把她抱在懷裏,擰眉不悅地對我說:“你輕一點,她怕疼。”
我突然想起來上個月我失手打碎了花瓶,炸裂的瓷片深深紮進我的小腿,疼得我直掉眼淚。
可謝景川卻還在拿我打趣:“有那麼誇張嗎喬伊念?虧你還是外科醫生。”
事後,謝景川跟我解釋:“我是個大直男,不會心疼人, 你千萬別生我的氣。”
原來,他不是不會心疼人,隻不過是沒遇上能讓他心疼的那個罷了。
縫合結束後,謝景川帶著她去樓下繳費。
我換好衣服準備離開時,聽到了他們在消防通道的對話。
“景川,那個醫生就是你的未婚妻嗎?”
女人開口就是一肚子的委屈。
謝景川故作冷漠:“對,於淅淅,我還有一個月就要結婚了,我們不要再聯係了。”
於淅淅?原來她是謝景川的前女友。
她輕笑一聲,語氣曖昧至極。
“你舍得嗎?景川,我要你記得我今天所受的傷都是因為你,我還愛你,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如,我們談一場一個月的戀愛,就當是彌補當年我們一無所有時的遺憾,時間一到,你想娶誰就娶誰,我不攔著。”
於淅淅故作灑脫的提議激起了謝景川的興趣,他不再說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透過門縫往裏瞥了一眼。
於淅淅已經像水蛇一樣纏在他的身上,揚起頭獻上了自己的吻。
而謝景川,猶豫了三秒後終於拋下一切顧慮,瘋了一般地吻回去。
我默默地看著,恍惚又無措。
那一刻,靈魂仿佛在地獄中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