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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換衣服汝汝，把臉洗幹淨，等下媽媽要回來了。”

“知道了爸爸——”

那道小小身影繞過客廳，看到洗手台前的我愣在原地。

“媽媽......”

女兒站在原地，臉上亮晶晶的彩色亮片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細碎的光。

雙手攥著裙角，垂著頭不敢看我。

“汝汝，怎麼還不去收拾，等下媽媽要——”

齊磊換好了鞋，過來催促女兒，看見我時聲音驟然卡在喉嚨裏。

“老婆，你在家啊，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

他臉上的表情由愣怔轉為自然，垂眼掃過我腳上的鞋子。

剛剛回來時走神，連鞋子也忘了換。

齊磊回頭朝女兒勾勾手，示意她回房間，隨後拉過我在房間坐下，從玄關拿了鞋子給我換上。

“你帶女兒去了哪裏？”

我冷不丁開口。

齊磊替我穿鞋的手一頓，隨即低下頭。

“汝汝今天參加了一個校園活動。”

“我知道你不喜歡汝汝過早接觸化妝品那些，可是演出的小朋友哪一個不是這樣打扮的，怕你不高興就沒告訴你。”

“齊磊，”我收回腳，視線穿過他臉上的金絲眼鏡，直直看向他的眼睛。

“徐老師說，汝汝的放學時間是四點半。”

“所以，每天放學後的一個小時，你帶汝汝去了哪裏？”

齊磊的表情有些僵硬。

站起身，視線投向別處。

“老婆，你是在懷疑我嗎？汝汝可是我們的女兒，我能帶她去做什麼？”

“你每天晚上幾點才回來？你有時間陪伴汝汝嗎？我不過是帶她出去玩了一會兒，你以為我帶汝汝去哪裏了？”

“不告訴你不過是怕你不同意，這也是汝汝自己提出的，她也覺得你過於嚴厲了，你仔細想想，這個年紀的孩子哪有不貪玩的？可你偏偏要求汝汝每天完成學習任務才能去做別的，這樣對一個七歲孩子，是不是有些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