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頂著流言蜚語找到妹妹的班級。
有人不解“這誰啊”有人回“還能是誰,是薑秋啊。”
一個女生捏著鼻子一臉嫌棄朝我走來。
“喲薑秋,你昨天沒來是和金主開房去了吧?要不然好學生怎麼會請假?”
有人也附和。
“對啊,薑秋舔江哥這麼久,轉眼就不舔了,現在打扮成這樣,不知道又想勾引誰。”
“誰知道呢,和她在一個班,空氣都變臟了。”
“這種人怎麼還有臉活著。”
他們語氣猖狂,目中無人,自認自己是高尚的靈魂就能批判其他無權無勢的普通人。
搞笑的是,隻是把頭發紮在後麵露出完整的麵孔,就說我是特意打扮,去整過容?
真是好好笑的笑話。
我冷著臉無視他們,默不作聲來到妹妹的座位前。
妹妹的桌子被放在最後一排,桌上的辱罵詞彙多到眼花。
椅子上灑有難聞的不明液體,抽屜裏塞滿大大小小的垃圾,惡臭的氣味衝刺我的鼻孔惡心我的大腦。
周邊有人起哄,嬉笑說我臟,這桌椅可是他們精挑細選專門留給我的。
我寒住眸子掃視這一張張陌生稚嫩的麵孔,小小年紀心思歹毒。
害死妹妹,他們也有份。這時鈴聲響起,老師進教室他們才安靜下來。
但厭惡鄙夷的視線仍不時的在看我。
台上是妹妹的班主任,前世我在醫院見過,是他將媽媽送進醫院的。
他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語氣威嚴“薑秋,現在上課了你怎麼還站著。”
我保持不動,身體挺的筆直,眼中沒有絲毫畏懼“老師,我的椅子和桌子臟了。”
班級裏一頓唏噓。
他們目光中帶著嘲笑還有驚訝,驚訝我的發言,嘲笑我垂死掙紮。
前世妹妹的確求救過她的班主任,但可惜他也是愛莫能助。
班主任歎口氣如意料之中那般說。
“薑秋,那你去教學樓重新拿套桌椅吧。”
在訝然的議論聲中,我離開了教室。
班主任目光落到我的座位上,叫了幾個人搬走。
有的嫌惡心不肯,班主任隻好又重新叫了幾個。
4
中午我很早就去了食堂。
食堂裏的學生寥寥無幾,倒是忘了,學校裏有權勢的人太多了。
大多數都是家中保姆做飯司機在帶來,而沒錢沒勢的學生隻能被他們看不起,欺辱,就比如我的妹妹。
妹妹的飯卡很早之前就沒錢了,這是第二次往卡裏充錢。
不多,一百。
我走到窗口準備拿盤子,對麵阿姨一看是臭名昭著的薑秋,和善的麵孔立刻聳拉下來。
就連打菜的手也瘋狂的抖,抖到隻剩下幾片菜葉子才放到我的盤中。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頭離開。
她則在後麵大喊,叫我刷飯卡。
我冷笑,什麼菜葉子值二十塊?
突然,有人擋住我要走的路。
我一看,原來是前世霸淩妹妹害死妹妹的罪魁禍首之一。
周慫長得鼠眉賊眼,不懷好意的還想對我動手動腳。
我側身避開他的肥手,周慫生氣的臉醜的更難辨別了。
“薑秋你敢躲開我,你信不信我叫人在揍你一頓,揍到你下跪求我。”
“上次錄的視頻,可還在我的手裏呢,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放到校園網上,讓所有人看看你有多淫蕩。”
我盯著周慫那張惡心的死豬臉,胃裏翻江倒海。
威脅我嗎,我揚起笑容“正好周五沒事,我有話要和你說。”
周慫一聽,笑的更加得意忘形,腦子裏齷齪的想法不猜都知道是什麼。
前世周慫帶人堵住回家的妹妹,強迫妹妹給錢,妹妹不肯,他就讓人扒掉她的衣服逼她下跪求他放過她,就是在那時,視頻被他們拍下來。
視頻裏妹妹隻穿了內衣內褲,渾身是傷屈辱的麵對周慫跪在地上,妹妹臉上有傷有淚有鼻涕。
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被綁的我青筋暴起,怒火無處釋放。
他們笑,笑的肆意妄為,狂妄自大,直到最後,視頻還是被上傳到了校園網上。
心口灼傷般的疼。
我還想著怎麼去找他們,沒想到倒黴蛋自己先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