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費?
怎麼可能呢,她早兩天才給薑灝轉了一萬塊,讓他去醫院給存了。
那可是她一整個月的工資,喝酒喝到吐才攢到的錢。
薑年一邊道歉,一邊顫抖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薑灝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被掛斷,她不死心的一遍一遍打了過去。
電話終於接通,薑灝沒好氣的在那邊罵了起來。
“薑年,你是不是找死?大早上的你發什麼瘋!”
她將手機緊緊攥在耳邊:“哥,前天我給你轉的那一萬塊錢呢?你沒有存到醫院嗎?”
“就一萬塊你也好意思說,早就被老子輸完了!暮色有錢人不是多的很嗎?你待了這麼久就存了一萬塊?”
薑年氣得臉色發白,手心裏都是汗:“薑灝!那是小萊救命的錢!”
電話那端薑灝冷笑出聲:“連她爸都不要她,關我薑家什麼事。我看新聞說顧景川現在可是發達了,上市集團的總裁,你不去找他要錢,在我這號什麼喪!”
話音落下,他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
薑年捧著手機,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和顧景川分開後,她才知道自己懷孕了,縱然知道顧景川不會再原諒她,卻也舍不得丟棄這個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於是偷偷出國將她生了下來。
隻是老天對她從來不曾仁慈一次,小萊出生便有先天性的心臟病,手術費用高昂不說,沒有合適的心臟源才是最難功課的難關。
如今顧景川恨她入骨,她哪裏敢去找他。
看著薑年麵如死灰的模樣,連程醫生也不忍再催,他歎了口氣,拍了拍薑年的肩膀。
“醫院這邊我先幫你緩兩天,還是盡快吧,上次我讓你做的腎部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你去內科拿一下檢查結果吧。”
她一邊道謝一邊點頭,拿了報告單後前往內科門診找醫生看報告單,匆匆趕到辦公室時,裏麵正好有人,她正欲敲門,卻聽到裏麵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顧總,您母親的身體恢複得很好,移植的腎臟沒有排異,想來和這些年您的照顧少不了關係,之後繼續保持這種狀態的話,便不用複查了。”
“如果不是樂兒給我母親捐腎,她也不會恢複得這麼快。”
“是啊,袁小姐確實人美心善,捐腎對身體的影響是終身的,想來她一定是很愛顧總,才會不顧自己身體,兩位應該好事將近了吧?”
薑年的心跳莫名漏掉了一拍,她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卻再沒聽到下文。
門吧嗒一聲開了,她反應過來想躲時,已經來不及。
顧景川穿著黑色的定製西裝貴氣不凡,身邊站著她曾經最好的朋友袁樂兒,三人目光相對,薑年立刻低頭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如今的她,和他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年年?你怎麼會在這裏?”
袁樂兒上前一步走到她的麵前,視線緩緩落在她手中的報告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