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丈夫還不知道,我躺在太平間都凍硬了。
酒吧宿醉後,他懶洋洋的給我發來語音:
“死哪去了?我官司打贏了,今晚獎勵獎勵你。”
見我沒有秒回,他又發了兩條:
“不回我消息?裝什麼裝!”
“不就是打官司沒幫你嗎?至於嗎這麼小氣!”
我依然沒有回應。
氣急敗壞的他直接將我拉進了黑名單。
直到第三天,我依然沒有消息,他才想起來醫院看看我,迎麵卻碰上了一個護士。
護士在看清是我丈夫的時候,嗤鼻一笑。
“怎麼?現在才想起來找你那個死在手術台上的老婆?”
顧時川一頓,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護士。
“你說什麼?誰死了?”
護士像是看智障一樣看著顧時川。
“你老婆,桑寧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人家老公的,你老婆腎衰竭你還讓人家捐腎,這不是要她命嗎?”
聞言,他徹底瘋了,掏出手機快要將我的電話打爆。
“好了,我不罵你了,你先說話好嗎?”
“別這樣對我,我會瘋掉的!”
“你到底去哪兒了?”
“你是和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求你回個消息。”
可我的電話他再也打不通了。
我和他本能白頭偕老的,可身為法官的他為救身患尿毒症的白月光,擅自將我的一顆腎臟判給了他的白月光。
我向丈夫解釋,我得了腎衰竭,再移植一顆腎臟就必死無疑。
丈夫卻憎惡的朝我咆哮:
“婉婉病的這麼重了,你還在這吃醋爭寵!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在丈夫的強製判定下,我被送到醫院移植腎臟。
最後,因腎衰竭加劇,慘死在了無人的醫院角落。
......
當顧時川陪在宋婉婉病房外的時候,我正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絕望的等死。
管子插滿我的全身,儀器的聲音像是死神奪命一般,提醒著我該走了。
直到我的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宋婉婉那邊卻傳來了手術成功的消息,手術室的緊急燈暗掉,我的眼睛也永久的閉上了。
大概是我生前怨氣很重,靈魂竟然來到了顧時川的身邊。
看著顧時川抱著死裏逃生的宋婉婉,激動到眼眶發紅,我的心也跌入了穀底。
我想問問顧時川,我們兩個同時被推入手術室的時候,他是否有那麼一瞬間擔憂我的生死呢?
答案是否定的,畢竟顧時川為了宋婉婉的病,將我告上了法庭,顧時川找了業內最著名的律師,在他的宣判下,我到底還是敗了。
摘除我腎臟的時候,我在手術室裏疼得汗水浸濕了後背,我給他打電話,語氣帶著乞求。
“老公,我錯了好不好,不要摘我的腎臟,我真的好疼,我要死了。”
從未在顧時川麵前服過軟的我,以為隻要我認輸,將所有莫須有的罪名都攬下,顧時川是否會看在五年的感情裏饒我一命?
可顧時川在電話裏冷笑。
“認錯是你該做的事,能救婉婉一命是你的造化,你別想著蒙混過關,別以為你把腎臟給了婉婉就不用道歉了,這麼多年裏,你傷害婉婉做得一樁樁一件件,等婉婉好了我再跟你算賬。
“你想死是嗎?那也得跟婉婉道完歉再死!”
我試圖張張開裂的嘴,想否認那些子虛有的事不是我做的,可實在沒有力氣了。
顧時川像是沒解氣,惡狠狠對我說道。
“你這個樣子真讓我惡心!”
隨著電話被掛斷,我的心沉到了穀底,連帶著對顧時川五年的喜歡,也隨之煙消雲散。
顧時川說我惡心,可當初他娶我的時候,深情款款的對我說,他會愛我一輩子,我是他的首選,是他的例外和偏愛。
隻是有了宋婉婉,便忘了我這個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