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念,你真的太美了,我何其有幸才能娶到你。”
我聽到程懷安的聲音才回過神,看著從化妝間走出來的周依念。
周依念確實很美,現在隻是略微打扮就美得出奇。
她站在鏡子前看了許久,最後看向了店裏的工作人員問道:“你們老板呢,叫他出來給我拍照。”
程懷安聽到周依念的話,也看向了員工。
他在等我出來。
程懷安喜歡拍照,後來我就自學了攝影,畢業後開了這家攝影工作室當副業。
這事周依念也知道。
現在他們讓我出來拍照,無非是想惡心我。
店裏的經理走到程懷安身邊,默默的翻了他一眼,隨後帶著些悲傷說道:“程先生,陳助理昨天說,江總她因為車禍已經去世了。”
程懷安聽到經理這樣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瞪大了眼睛怒道:“你也和江筱一樣合起夥來騙我是吧。”
“她都以死相逼過一次了,怎麼還用這招,不嫌膩嗎?”
程懷安像是被氣急了,竟然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扔在地上,裏麵的水濺起一片水花。
他指著經理喊道:“你現在就給江筱打電話,讓她就算從棺材裏爬都給我爬出來。”
程懷安啊程懷安。
你是真的恨我。
就連我死了你都不讓我安生。
我隻騙過你一次,難道這麼多年還沒有還清嗎?
經理似乎有些無奈,但還是按照程懷安的話撥打了我的電話。
那邊不出意外又是陳助理接的。
經理說到:“陳助理,程先生要見江總。”
陳助理那邊沉默了一會,隨後才說道:“你讓程先生等一會。”
經理意外的張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抬頭和程懷安彙報道:“陳助理說讓您等一會。”
“哼,江筱總算知道這招沒用了吧。”
程懷安一副勝利的模樣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我今天就坐在這等她,你告訴她,她不來我是不會走的。”
周依念看著程懷安有些不悅,走到他身邊說道:“懷安,我們也可以讓別人給我們拍結婚照的,難道你要為了江筱耽誤時間嗎?”
程懷安也是脾氣上來了,固執著說道:“今天她不來,我就不拍了。”
我實在不解。
他為什麼一定要熱衷於羞辱我。
好像這就是他全部的樂趣。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陳助理就走了進來,端著一個蓋上了黑布的盒子,讓人看不清這個盒子到底是什麼。
程懷安站起身看到我不在陳助理的身邊,蹙眉問道:“江筱人呢?”
陳助理舉起捧著的東西,沉聲說道:“江小姐已經在這了。”
說完他將盒子上的黑布一把扯開,露出了裏麵的盒子。
盒子上麵印著我的照片。
我這才反應過來。
這是我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