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安還是離開了周依念的房子。
他走出院子的時候,抬眼看了一下我們婚房的大門。
那裏緊閉著大門,連窗簾都嚴絲合縫的拉上,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程懷安靠在牆上,望著婚房的方向又抽了根煙。
隻要我看見了程懷安抽煙肯定會製止他的。
他偶爾心情好些會把煙掐掉,但基本都是低聲警告我。
“江筱,你最好不要管我的事情,我很煩你。”
或者是。
“江筱,你還真把自己當我妻子了嗎?你看你配嗎。”
是,我不配。
現在終於沒有人管他了,他不知道有多開心。
程懷安抽了幾口,還沒等煙抽完便掐斷了,走到大門前輸入密碼,進入了房門。
我走之前,將房間打掃的很幹淨,也把我的東西都運回了自己家。
現在屋裏幹淨的像是從來沒有人入住一樣。
程懷安也發現了,他看著空空的家裏,頂了頂鼻尖。
這是他生氣的表情。
程懷安打開燈,看到了茶幾上放著的離婚證。
他走到那邊拿起來看了一眼,又甩到了一邊。
程懷安拿出手機,不知道撥打了誰的電話。
好半晌,那邊才接通了。
那邊剛接通,程懷安就大聲質問:“江筱,你跑哪去了,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不跟我說一聲就把家都搬空了是吧。”
原來是給我打電話。
我正好奇是誰接的,那邊就傳來了陳助理的聲音。
“程先生,是我。”
程懷安沒有想到是陳助理接的電話,更生氣了,瞪著眼睛喊道:“陳奕,你和江筱到底想幹什麼?玩失蹤好玩嗎?”
陳助理要是不煩,我都替他煩了。
本來上班就煩,結果上司還是個不講理的。
陳助理那邊的語氣有一些傷心:“先生,江小姐她真的死了。”
算起來,陳助理在我身邊有兩年了。
雖然說陳助理是我的助理,但是我們的關係處的和朋友一樣。
現在我死了,他估計挺傷心的。
尤其是程懷安現在還覺得這是我們在耍他。
程懷安聽到陳助理講這句話都要炸了,音量比剛剛還高了不少的喊道:“陳奕,你要是再幫江筱耍我,我就把你炒了你信嗎?”
陳助理沒說話。
我都能感覺到他的無奈。
好半天他才終於開口說道:“先生,辭職信明天我會放在你辦公室桌子上的。”
怎麼辭職了呢。
我急得都想跑到陳助理麵前讓他不要辭職。
程懷安這人雖然對我不太行,但是對員工還是不錯的。
陳助理在他手下辦公,掙得比外麵要多很多。
程懷安氣得咬牙切齒:“好好好,那你和江筱都滾吧。”
我確實很想滾。
隻可惜老天不讓。
死了還讓我和程懷安綁在一起,真的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