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病房外給林若瑤打電話,希望她能來醫院看看我們的女兒。
電話剛撥通,我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
「來啊,喝啊......」
「喝這麼點,養魚啊你!」
她在酒吧裏。
我心上騰起一陣怒火,女兒在生病,她這個當媽的卻在酒吧裏喝酒。
我壓下怒火,請求她:「琳琳住院一周了,她很想你,你能不能來醫院看看她?」
電話那頭傳來她滿不在乎的聲音,「生病怎麼了,不是有你這個爸在嗎?我去有什麼用?我又不是醫生。」
想到滿臉渴望的女兒,我哀求她,「算我求你了,你來看看琳琳吧。」
她沉默了一會兒,「那你來「夜色」接我。」
我回到病房端詳了一會兒安睡著的琳琳,摸了摸她蒼白消瘦的小臉。
寶貝,為了你,爸爸做什麼也願意。
我開車到「夜色」酒吧,剛進包房就被一股酒精味熏得想吐。
林若瑤和她的姐妹們喝得醉醺醺的,身邊還坐著幾個年輕帥氣的男模,一個勁兒往她們身上蹭,不停喊著「姐姐」。
我隱藏住內心的傷心失望,將林若瑤從沙發上扯起來,「走,跟我去醫院。」
她卻一把甩開我的手,諷刺地看著我。
「去什麼去,你還當我是從前那個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林若瑤啊,你憑什麼指揮我。」
我的內心湧起巨大的痛苦浪潮。
「我知道你恨我,可女兒是無辜的,她得了白血病,你去看看她行不行?」
林若瑤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眼中滿是厭煩,「白血病?你可真會編,你能不能不要每天無理取鬧,胡言亂語,連你的女兒被你帶壞了,一樣是個說謊精。」
「琳琳不是說謊精!」我立刻反駁她。
我上個禮拜出差回家後發現琳琳悶悶不樂,晚上睡覺還躲在被子裏哭。
她告訴我楚子毅自己摔下樓梯,卻冤枉是她推的。
媽媽相信楚子毅不相信她,還打了她一巴掌,逼她道歉。
琳琳仰起頭哭著問我:「爸爸,為什麼媽媽說我是說謊精的女兒,也是一個小說謊精。」
我怒不可遏地問她:「為什麼你寧願相信別人,也不肯相信你自己的女兒?」
她一臉諷刺,嘴角的弧度帶著輕蔑,「因為她有一個欺騙別人感情的說謊精爸爸,她能是什麼好東西?」
自從她得知我是攻略者,她就在心裏給我判了死刑,不再相信我說的任何話,也不肯相信我對她的感情。
我攥緊拳頭咬牙問她:「要怎麼你才願意去醫院看琳琳?」
她嗤笑,眼神裏像裹著刀子,手指著大理石桌麵上的一排酒。
「要我去醫院也可以,你把這桌上的酒全部喝完。」
我不可置信地看她,胸口像壓了巨石一般沉悶。
曾經我為了幫她談生意,拚了命在酒桌上喝酒,喝得胃穿孔,醫生特地囑咐我以後不能再喝酒了。
那時她就在我旁邊,哭得眼睛通紅,威脅我以後再敢喝酒就要跟我分手。
可現在她竟然逼我喝完這些酒。
她看到我驚訝的表情,走到我身側,在我耳邊輕聲說話,溫柔的語氣卻說出刀子一樣刻薄尖銳的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對我這麼好都是因為那該死的攻略任務,你的係統不是很厲害嗎?你讓它幫你啊?」
無論我說過多少次,她都不願意相信我的係統在任務完成後就消失了。
她固執地認為我為她做的任何事都是因為攻略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