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鄰居把走丟的狗子送回來之後,我總感覺它像變了一隻狗一樣。
每次盯著我睡覺,都陰測測磨牙齒。
甚至給它喂食的時候,它都要突然跳起,大嘴靠近我的脖子。
可當我懷疑這根本不是我的狗時,鄰居就會在門外指桑罵槐,說她好心幫我撿回了狗,我卻不領情。
說我根本不是真的愛狗,隻不過想沒事找事兒。
甚至還會敷衍我:“有個狗得了,你還想幹什麼。”
直到老公被狗咬死的時候,我才猛然發現,這根本就是鄰居的陰謀。
他們竟然想要我的命!
......
帶著我家的小汪在小區裏遛彎兒,就碰見新搬來的鄰居,李佩蘭。
李佩蘭是個長得不錯的美女,一頭紅色大波浪,格外吸引人。
她一見到我,臉色立馬拉得老長。
我正納悶呢,就聽見她突然指著我家狗大罵起來: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公德心,養狗也不知道管管,我可是懷著孩子,要是被你這死狗衝撞了我孩子的福氣怎麼辦,我命令你趕緊把狗給我弄死,聽見了嗎?”
我低頭看了看乖乖被繩子牽著的小汪,滿腦子問號。
甚至懷疑李佩蘭是不是看鬧事業主頭像梗看多了,在玩抽象。
“抱歉啊,美女你放心,我一直牽著繩子,不會傷害到你的。”
我的退讓卻讓李佩蘭更加得寸進尺。
她伸出手:“你說不傷害就不傷害了?我現在就被它嚇到了,一個畜生,怎麼跟我的龍子比,你趕緊賠我萬精神損失費,再把它給我做成狗肉包子,我就勉強原諒你。”
我一聽,頓時就火冒三丈,這都哪是哪兒啊?我家狗乖得很,什麼時候傷過人了。
搞抽象也不算這麼搞的。
於是我也不甘示弱地回懟道: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家狗又沒吃你家飯,在這兒好好地散個步,你就陰陽怪氣個屁啊!還精神損失費,我讓人給你捐獻腦殘治療費得了。”
“張口就是1萬,你倒是敢大獅子大開口,怎麼不直接去搶銀行?”
“看看銀行是先擊斃你,還是先擊斃你肚子裏的孩子?”
“還龍子,不想當人就直說啊,不是人的玩意。”
李佩蘭破防了:“你嘴這麼臭,肯定不得男人喜歡,就你這討人嫌的樣兒,活該沒人疼!”
她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臉,真是讓人惡心到了極點。
我直接陰陽:“你強你牛逼啊!你懷個孩子,連個爹都沒有,還好意思在這兒瞎嚷嚷,嫉妒我你就直說唄,真夠不要臉的,十足的小人!”
我這一番話懟得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哼,跟我鬥,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回到家,我氣還沒消,就跟老公吐槽。
老公卻一臉不以為然,說:“你跟一個孕婦較什麼勁啊?她可能是太緊張肚子裏的孩子了,不是故意的,你別這麼斤斤計較。”
我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斤斤計較?她上來就叫我把狗弄死,這也太過分了吧!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不幫我說話就算了,還數落我!”
老公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說:“你就不能大度點?為了這點小事跟人家吵,傳出去不怕別人笑話。”
我氣得渾身發抖:“這怎麼是小事?她不尊重我,你也不尊重我,你們都欺負我!”
老公提高了音量:“人家懷著孕呢,情緒不穩定很正常,你就不能體諒一下?”
我怒極反笑:“哦,她懷孕她有理,她就可以肆意想要殺了我的狗?你就是看她長得漂亮,所以才向著她!”
老公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你別無理取鬧!我這是在講道理。”
他奪門而出,隻剩下我留在家裏。
小汪察覺出來我的不開心,嗚嗚叫了幾聲,軟軟的身體湊到我的臉邊安慰我。
那一刻,心裏的陰霾都被小汪的這份貼心驅散了些許。
我的心裏湧起一股暖流。
它仿佛在說:“主人別不開心啦,有我在呢呀。”
我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它順滑毛,所有的煩惱好像都沒那麼沉重了。
我和老公冷戰了,可他臉色的笑容卻絲毫沒有減少。
什麼事情讓他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