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諷一笑:“我不配,我這樣的人當你的朋友,難道不會成為你的汙點嗎?”
段夢憐卻臉色一變,跟在我身後:“這不會影響我們的關係的,葉知秋,你給我回來,聽見沒有?”
我卻沒有再回答她的話,大步將她遠遠甩在後麵。
回到宿舍,我準備好了出國留學需要的材料,去找導員申請交換。
有個留學項目為期兩年,回來後剛好畢業,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快離開這裏的方法。
但導員看到我滿身的血跡,不由分說地把我送到了醫務室。
我進去時,學妹薑幼晴正仔細地給貧困生傷口上藥。
薑幼晴本是我的追求者,可上輩子事發後,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了自己的好友周宣這邊。
在我拒絕道歉後,她更是氣憤地錄製了視頻傳到學校網站,號召全校同學孤立我。
所以,我被關在廢教室的三天裏,曾經無數次拍打門窗求救,可路過的人都選擇視而不見,隻能等死。
看到我,薑幼晴圓潤明亮的眸子裏沒了以往的溫度,望著我時帶了防備。
“怎麼還有臉來這裏?周宣已經被你傷得很嚴重了,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現在疼得要命,你要不是來向他道歉的,就請離開。”
真的很難想象,就是這樣一個用帶著恨意眼神看我的人。
就在昨天,還滿臉羞澀地將一封粉色的信遞給我,在我耳邊悄悄說喜歡我。
周宣先撐著身體站起來,裝作大度不計較的模樣。
“幼晴你別衝他發火,知秋應該也不是故意的,畢竟昨天剛下過雨,天台路滑,他不小心推到我也正常。”
薑幼晴氣聽了麵色反而更沉,冷笑一聲。
“怎麼可能,昨天下的那點雨早就幹了,他分明就是故意推你的!”
她又看向我:“葉知秋,周宣是單親家庭的孩子,隻有一個癱瘓在床的母親,你有沒有想過,他要是因為被你推下樓而死,他媽媽該有多悲痛?!”
周宣著急地攔住想要和我理論的薑幼晴。
“對不起,我是不是不小心提到什麼不該說的話題了?你們不要因為我產生嫌隙,畢竟我知道,幼晴你對葉知秋是有感情的。”
薑幼晴聞言生氣道:“呸,我才不喜歡他。”
如果是上輩子的我,肯定會在薑幼晴麵前盡力澄清自己。
可是現在我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好脾氣地對周宣說。
“對不起,的確是我不小心失手推了你,希望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為了表示歉意,我會在全校麵前公開向你道歉。”
此言一出,兩人都愣了。
畢竟上回見麵,我還堅定地表達自己的立場,說絕對不會低頭。
可我想明白了,不就是演戲嗎?誰還不會?
真要演起來,我也不一定比周宣差呢。
薑幼晴看了看我說,語氣緩了幾分。
“如果你真的願意道歉,倒是不用在全校麵前,隻對周宣說對不起就可以。”
但是周宣卻沒有之前淡然,而是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畢竟他清楚地知道真相,我並沒有把他往天台下推。
走出醫務室時,薑幼晴從我身後追了出來,她把一些包紮用的紗布和藥塞到我手裏。
“學長,你用這些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吧。”
我沒有拒絕,隻是說:“多少錢?我轉你。”
薑幼晴的臉有些許不自然:“你以前不也是這樣照顧我的嗎?何必跟我客氣,我們不用分得這麼清楚。”
然而我下一句話卻讓她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