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我更愛傅邵宸了!”
看著張芷欣流淚的模樣,白若軒伸出手,想要把她抱在懷裏。
“欣欣,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愛!”
“你回頭看看我好不好?我也很愛你的!”
“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我們繼續好嗎?”
這是他苦心經營許久,才得到的一切,他好不容易趕走了傅邵宸,好不容易和張芷欣訂婚,怎麼能放棄呢?
張芷欣看向白若軒,用力地打了他一巴掌,後悔地說道:
“我呸!我就不應該聽你的話!”
“現在傅邵宸徹底消失了,你滿意了?”
說完,張芷欣提起裙子,跑了出去,隻留下手裏拿著戒指的白若軒。
整個訂婚宴,瞬間變成了一場笑話。
賓客們歎息離去,隻覺得晦氣。
白若軒站在會場正中央,看著張芷欣離去的背影,死死地咬著牙齒。
他攥緊了拳頭,喃喃道:
“我到底哪點比不上傅邵宸?”
“為什麼你就不能愛我呢?”
“明明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我們就訂婚了!”
離開後的張芷欣,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係,找尋傅邵宸的下落。
可他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消息也沒有。
傅邵宸跟兄弟們都打了招呼,說不要透露自己的行蹤,於是張芷欣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都搖頭說不知道。
張芷欣無助地站在傅邵宸的房間裏,看著熟悉的一切,紅了眼眶。
她翻看著傅邵宸的櫃子,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卻意外翻到了一個小匣子。
裏麵裝滿了她的照片,都是傅邵宸拍的。
照片下麵還寫了一行小字。
“橋上的你在看風景,而我在看你。”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她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原來,原來邵宸哥一直都喜歡我!”
知道了這一點後,張芷欣更賣力地尋找起傅邵宸來。
一天過去了,張芷欣都快把整個城市給翻過來了。
可還是沒有半點傅邵宸的消息。
她托人查了所有交通的出行記錄,並沒有傅邵宸的名字。
白若軒忍不住說道:
“這城市就那麼大,城裏城外都找不到,說不定已經死了。”
聞言,張芷欣利落地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張芷欣家裏有權有勢,這句話不是說著玩兒的。
她說要打他,那就是見血的群毆。
白若軒慘白著臉,閉上了嘴巴。
他賴在張芷欣身邊,仍然不肯離去。
他拉著張芷欣的手,哀求道:
“欣欣,對不起,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我隻是太喜歡你了而已。”
“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你要是趕我走的話,我就沒活路了!”
白若軒的父親是個爛酒鬼賭徒,欠了一屁股債,白若軒想要還清賭債,也踏上了賭博的道路。
他以為靠著自己聰明的頭腦,能在賭場裏以小搏大,不僅能還清賭債,還能大賺一筆,讓他的媽媽過上好日子。
結果卻掉進了無盡的深淵,賭債越欠越多,他怎麼也還不上。
為了不被催債的人毆打威脅,他又將各大平台的貸款借了個遍,利息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他根本就還不上。
幾個月前,白若軒偶然看見了蹲在路邊哭的張芷欣。
傅邵宸和張芷欣互相喜歡的事情,人盡皆知,可貌似就他們兩個當事人自己不清楚。
再聯想到之前看到的校花給傅邵宸表白的事情,白若軒瞬間就明白了張芷欣在哭什麼。
他默默走上前,緩緩蹲在她的旁邊,輕聲開口道:
“想知道傅邵宸喜不喜歡你嗎?”
這一刻的張芷欣,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棵稻草。
她欣喜地點了點頭,眼角還帶著淚珠。
白若軒紳士地抬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抹去,輕聲說道:
“很簡單,和我在一起,看他吃不吃醋。”
“如果他真的愛你的話,一定忍不住跟你告白的。”
張芷欣略微思索了片刻,點頭答應了。
白若軒和張芷欣在一起後,張芷欣為了讓他全心全意地配合自己演戲,對他很大方。
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是十萬起步。
有了這筆錢,白若軒的資金壓力小了很多。
要是離開了張芷欣這棵搖錢樹,他就徹底完了。
見張芷欣不為所動,白若軒撲通一聲朝著張芷欣跪了下來。
他眸中帶淚,眼睛紅紅地看著張芷欣。
“我幫你找傅邵宸,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這句話說到了張芷欣的心坎上,她眼睛一亮,反問道:
“你能找到他?”
白若軒點了點頭。
“隻要你給我一百萬,我就告訴你。”
俗話說,山人自有妙計。
像張芷欣這種富家千金,隻會想著動用關係去查各種交通記錄,而像他這種普通人,就會知道上次在快遞點的偶遇絕不簡單。
他謊稱傅邵宸是他朋友,那日寄過去的東西有問題。
店家便將運輸前的監控視頻發給了他。
在例行檢查打開箱子的時候,白若軒看見了行李箱裏麵的東西。
根本就不是什麼絲綢,而是傅邵宸的換洗衣物,日常用品。
他將這件事情如實告訴張芷欣後,並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他都把行李寄走了,肯定是回魔都了!”
張芷欣聽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她一下子就笑了起來,轉身往外跑去,打車去了機場。
這一次,是她做錯了。
她要找到傅邵宸,和他解釋清楚,並且表明自己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