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馬賽克,陳平又和司機絮絮叨叨的聊上了一段時間,甚至說出了自己的專業總結。
人生在世不稱意,知音難覓心事難說。
到了目的地,司機愣是沒有收費,而且還遮著二維碼生怕陳平掃上,猛踩油門離開......
惠貝凱發來的定位是本地非常出名的一家國際飯店。
雖然名字帶著國際兩個字,不過裏麵除了華夏菜之外並沒有中東的特色烤駱駝,也沒有其他國家的特色菜。
剛下車,門口站著一個人讓陳平看過去,這人正是惠貝凱。惠貝凱看見陳平的時候高興的跑過來,笑眯眯的說道:“大師,咱們等你很久了!”
“叫我小平就行,我這個年齡和大師也沾不上邊。”陳平揮揮手。
不曾想自己的這一句話剛說出來,惠貝凱一臉扭捏的說道:“哎呀,你這個名字多少有點違規了......”
二人沉默了一段時間,最後惠貝凱識趣的在前麵領著陳平上樓。
見麵的包廂在酒店三樓,屋子裏坐著一個發福的中年人,身上的西裝撐的肚子胖胖的大大的,好像肚子裏懷胎十月了一樣。
不過這是一個帶把兒的,不能生。
至於這人的年齡嘛,根據目測的情況來看大概四十多歲,剛進來的時候,包廂裏就是一陣煙霧繚繞,這家夥的嘴巴裏還叼著一根大拇指粗的雪茄,吧砸吧砸的吐煙出來。
說一句實在話,從這個人的身上看不出來一個大老板的樣子,反倒是他給人一種昨天接到通知,自己家的房子就要被拆遷我得到一筆不錯的賠償的暴發戶的氣質。
除此之外,他的脖子上還是大金鏈,手上戴著的是純金的手表。
隻要是能夠戴上首飾的地方都戴著金色的,對此,陳平也不懷疑這金子到底是真是假,能直接拿出十二萬來幫自己擺平事情的人,也不可能戴假的吧?
之前還流傳這一句話,有錢的人就算是穿假的用假的也會被認為是真的,但是沒錢的人就不一樣了,就算是花大價錢買的是真的給自己穿著用著,走在街上也會被認為是假的。
看見了張小凡他們兩個人進來,他自己也站起身做出迎接的意思。
惠貝凱站在兩個人的中間做著中間人的功能,介紹道:“這位是貝老板,就是我們這一次的雇主。”
“貝老板,他就是陳平。”
“貝老板,你好。”陳平禮貌性的跟他握了個手,畢竟是自己的金主,這東西就像是合同裏的甲方乙方一樣,甲方怎麼高興怎麼來。
貝老板笑嗬嗬的點點頭,稱讚道:“不愧是大師,一表人才,年紀輕輕。我已經從貝凱這裏知道你的事跡了,我就知道這次肯定找對了人!”
說著,貝老板通知外麵的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陳平坐下來之後提了一嘴這次要做的事情,但貝老板一臉輕鬆的搖搖頭,指著滿桌子的美食說道:“先不著急,咱們吃飽了再說!”
貝老板笑眯眯的,在吃飯的時候陳平想要從他的嘴裏問出來一些什麼,但是架不住貝老板東扯西扯,似乎是想要隱藏什麼。
吃到一半的時候,貝老板忽然放下筷子,啪的一聲重重的一放。
陳平抬頭看過去,隨後帶著幾分的糾結說道:“大師,實不相瞞,我被鬼纏上了。”
談鬼色變。
惠貝凱打了一個哆嗦,埋著頭一個勁差額這一集的嘴裏塞吃的。
這就是書上說的杯弓蛇影,驚弓之鳥。
陳平擦了擦嘴,搖搖頭說道:“貝老板隻怕是自己在嚇唬自己,被鬼纏上的人,不說胃口,但是從麵相來看也是萎靡不振的樣子。但是你不僅陽火旺盛,而且剛才一口氣吃了兩個豬蹄兒,這種胃口一般的小年輕也比不上啊。”
說話時,陳平的眼睛一直放在貝老板的脖子上。
那是一個小小的葫蘆,紅色的,像是被顏色塗抹過。但是在葫蘆的表麵,正反兩麵都有八卦圖案。
如果單說葫蘆的話也沒什麼,現在也有不少葫蘆形狀的裝飾品。但是加上八卦圖案的話,這就很有說法了。
一聽這話,貝老板立馬驚訝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說道:“陳師傅果然厲害!不錯,我雖然現在看上去什麼事也沒有,其實都是這八卦葫蘆的功勞,這八卦葫蘆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說是有驅邪的功能。自從戴上這葫蘆之後,身邊的怪事也確實少了不少......”
說到這裏,貝老板停下來伸手去摘脖子上的項鏈。
陳平接過來一看,這項鏈乍一看沒什麼問題,但是轉過來一看,背麵的八卦圖案有一個裂痕,這個裂痕一直從外部蔓延到了內部,並且非常的小,要不是陳平觀察仔細的話也會錯過這個小小的細節。
“這個葫蘆已經幫你擋過一次災了,現在他的作用已經不大,所以這段時間你一定是又陸陸續續的碰見了那些東西了吧?”
陳平著重加強了“東西”的讀音。
貝老板滿臉震驚的看著陳平,整個人的身子也因為震驚的顫抖,連連向後退。
幾乎是一瞬間,貝老板的臉色也一陣蒼白。
“貝老板!”
正在海吃胡塞的惠貝凱看見臉色蒼白的貝老板嚇了一跳,忙撲過去問道:“貝老板,你怎麼了!”
“藥......在我口袋......”
貝老板抬起手都很費勁的樣子,惠貝凱從他口袋裏拿出來過一盒藥,上麵寫的就是“救心丸”三個字。
拿出來其中一個讓貝老板吞下去之後,沒過一會兒,貝老板的臉色就緩和了不少。
接著,他立馬看著陳平問:“你,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陳平聳聳肩:“我不僅知道的清楚,而且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這次你算找對人了。”
貝老板深吸一口氣,麵色凝重的說道:“陳師傅,事情是這樣子的......”
根據貝老板的講述來看,碰到鬼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
一開始,隻是聽見窗戶外麵有人在哭的聲音,但是整個家裏除了他一個人之外,沒有人聽見。
甚至他把這件事情告訴跟著自己同床共枕的老婆時,她竟然讓貝老板不要瞎想,都是心理作用!
貝老板歎了一口氣:“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