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十年的租客要求降房租。
他說現在房價蕭條,他還願意租我房子是給我臉。
我拒絕後,反手將房子以更高價掛了出去。
沒多久就有人要求看房。
然而當我去敲門時卻發現他根本沒有搬走。
他將門鎖換了個遍,還在屋裏大聲嘲諷我。
“你能拿我怎麼樣?”
報警把他趕出去後,沒多久我就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沒上過幾天學的租客眼裏閃著興奮的光,他拿著繩索步步逼近。
“殺了你,你的房子就是老子的了。”
......
“在嗎?”
看著微信消息,我不禁皺起眉頭。
我的租客已經好幾天沒回我信息了,距離交租日期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
“再不回複的話,我就上門去了。”
消息剛發出去,那邊便發來了一條語音。
我心裏有些不悅,原來他不是忙,他看到了消息為什麼沒回?
點開語音,粗獷的男聲傳入耳朵。
“姐,這個月的房租我晚兩天再交給你。”
“我看中介上掛的,咱小區的房子降價了呀…”
我微微一愣,沒他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
“怎麼?你要買小區的房子?”
男人嘿嘿一笑。
“我哪買得起呀,俺們家哪像你家那麼有錢,名下有好幾套房子。”
這實在不像恭維的話。
我並沒有接他畫的話茬。
“我兒子說現在房價蕭條,小區裏好多掛牌房子都賣不出去呢,也租不出去。”
“你看俺們家這一租就是十年,你不得給我降一降房租啊?”
看著他那頭的語音我簡直沒笑出聲。
“大哥你在說笑嗎?你也知道你租我房子十年了。”
這男人是我父親年輕時工友的兒子。
後來我父親來市裏創業,賺了些小錢。
直到他兒子上學,他搬來市裏。
十多年前找上門,當時我父親就給了他們優惠價。
這麼多年飛速發展,我家這又是在市中心地區,此時的房價一個月已經高達了兩千塊錢。
我卻始終隻收他十年前的七百。
隻因為我父親早些年已經仙去,家裏也不缺這一套房子。
“李廣,你看這麼多年我也沒漲過房,你兒子看了我們這邊的房價應該也清楚。”
我喝了口茶,決定把話挑明。
“咱們這邊的房租現在都已經到兩三千了,實在是降不下去。”
男人不死心,又拉著我一頓說道。
大致意思大概就是。
現在房子這樣,不租給他也租不出去。
“就少兩百,不多,你們大老板的......”
我已經有了些怒意。
“五百塊錢?你別說想在市中心租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即使現在租個地庫也不是這個價呀。”
“我念在多年情分,沒有漲租已經是很好的了。”
“你要是不想租,想看別家,那你就去看吧,誰能五百塊錢在這個小區租給你,那你便去租。”
手機那頭再沒回複我。
過了一會兒,那端傳來消息。
“張阿姨這是這個月的房租,我爸就是喝多了,你別放心上呀。”
按理說都是三個月一交的。
但手機那端是個孩子,我不好再說什麼。
第二天出門買菜時,我見到了李廣。
平日裏見到我,他總會熱情的衝我打著招呼,但今天男人的臉色很難看。
在我看來他冷哼一聲,將頭扭了過去。
那副模樣,像是我欠了他什麼一般。
我深吸一口氣,也煩躁起來。
怎麼這做好人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媽。我想吃豆角炒肉。”
女兒剛放學,就纏著我鬧騰個不停。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呀?”
我點點她的小鼻子。
“這小饞貓,媽這就去菜市場。”
然而等到我趕到菜市場時傻了眼。
最常賣豆角的那戶人家,今天家中有事收攤了。
隻剩下李廣一家在賣豆角。
平日裏我生怕別人覺得我是房東。占了別人便宜,每次都不去他那邊買。
但想到女兒學業繁重,好不容易有想吃的東西。隻是買個菜而已,我便轉頭去了。
“老板,買豆角。”
“得了來了。”
男人洪亮的聲音傳來,他喜笑顏開的從攤子上抬起頭。
見到是我,他嘴角的笑意瞬間淡了下去。
“要多少呀?”
“嗯,拿兩把就行。”
我假裝沒有看見他不悅的神情,心裏也有些不高興起來。
我低頭仔細挑選,將豆角遞了過去。
“就這兩把吧。”
男人轉過身搗鼓。
沒一會兒,將豆角遞了過來,再將頭扭過去,不看我。
“六十八,掃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