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準備婚禮忙得胃病發作時,梁浩天正在和白月光慶祝單身夜。
我蜷縮在地上無法動彈。可是直到昏迷前,我都無法打通梁浩天的手機。
我在醫院醒來後,才從朋友圈看到他的動向。
梁浩天把單身夜變成了他和白月光專屬婚禮夜。
視頻裏即將成為我老公的梁浩天向白月光深情承諾。
“我會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給你。她隻不過是我名義上的妻子而已。”
豪華遊艇上他們深情擁吻。
而四十八小時後,我卻要在一家簡陋的餛飩店嫁給這個男人。
我平靜地關掉了手機。
或許,根本沒有舉行婚禮的必要了。
......
婚禮倒計時三十六個小時。
我回家剛打開門,才發現梁浩天竟然先我一步回來了。
他坐在沙發裏,聽到我的動靜,突然跑過來把我關在了門外。
“都快結婚的人,大晚上不回來,你要不要臉啊。”
他嘴上在指責我。
但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我看到臥室門被打開了,曹憶雪頭發濕漉漉的,穿著寬大的男士襯衫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站在門口,心裏出乎意外的平靜。
他連婚禮都給了,怎麼會不給一個新婚夜呢。
漫漫長夜,他恐怕都記不得自己還有一個生病住院沒回家的未婚妻。
我轉身準備走的時候,門再次被打開了。
梁浩天勾勾手指:
“進來吧,我有點餓了,去做飯。”
我到現在也沒吃什麼東西,不打算和自己剛好的胃過不去,還是沉默地進到了廚房。
曹憶雪已經重新換上了自己的裙子,雖然單薄的布料甚至還沒襯衫多。
她抱著梁浩天的手臂,對我嬌俏一笑:
“妙妙姐,我昨天晚上實在玩得太晚,一個人回家,浩天哥哥放心不下。他就讓我住這裏了。妙妙姐,你不會生氣吧。浩天哥哥就是太關心我了。”
我淡淡地回了句,“沒關係。”
轉身走進廚房。
見我沒生氣,梁浩天剛才一直在瞟我的眼神終於安定下來:
“她當然沒關係了。我都答應娶她了。以後我要照顧的人,她也要關心。小雪,你不用客氣,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直接告訴她就行。”
我切菜的手一頓。
他的語氣仿佛把我當成了可以隨意使喚的保姆。
連不斷溢出的開水都在催促我趕緊幹活。
準備做最後調味時,曹憶雪突然大驚小怪起來:
“啊,不要用那個牌子的醬油,鹽太多不健康,我不吃的。”
但我已經倒下去了。
她小嘴一嘟,轉頭扯著梁浩天的衣服撒嬌。
“你看妙妙姐。”
梁浩天立刻大步走了過來。
“湯妙妙,你剛才是不是故意加醬油!趕緊按照小雪說的,重做一份。”
說著,他提起那一鍋已經煮好的麵就要倒進垃圾桶裏。
我一時不知道在想什麼,站著沒動。他手一抖,滾燙的水一小半倒在了我的手臂上。
梁浩天瞬間慌了,著急地將我的手臂放到水龍頭下衝刷。
“你看看你,怎麼搞的。家裏還有藥膏嗎?我去拿,你繼續衝。”
等他找到藥膏準備過來幫我擦時,曹憶雪在客廳委屈地叫他。
“浩天哥哥,人家好餓啊,餓到胃都在痛了。”
“那我們去吃飯吧。”
梁浩天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藥膏丟給我,轉身帶著她往外走。
走到門口,曹憶雪才突然說:
“不帶妙妙姐,會不會不太好啊。”
梁浩天不以為意:
“誰讓她跟個死人一樣站在那才會被燙到,做個麵都不會。不管她了,我們走,餓死她算了。”
門被關上了。
我站在那裏隻覺得剛好的胃隱隱又在犯疼。
手臂的灼燒感在水的不斷衝刷逐漸好轉。
房間裏安靜的隻有水流聲。
想起來了,我剛才在想,自己還沒取消婚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