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和委屈交織,讓我悶到喘不過氣。
我對上他冰冷的視線,思緒回到一周前。
那時候,林語嫣剛回國。
以在這裏沒有熟人為由,要了我的聯係方式。
加上聯係方式的當天,她就告訴我,自己最近睡眠不好。
想要從我這買一款能夠助眠的熏香。
我隻知道她是池雲祈多年未見的好友,於是沒有收款,隻是特地為她單獨調配了一款最新研製的熏香。
對助眠很有幫助。
“虞紓禾,你調的香向來價值千金。”
池雲祈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對上他冰冷而又惱怒的視線,
“你當時不僅沒收錢,還特意單獨配製。”
“原來是把心思花在了這上麵。”
我深吸一口氣,把翻湧的情緒壓住,聲音卻不自覺泄出一絲顫抖,
“我沒有往裏麵加東西,那款香就是普通的助眠香。”
“我送她,隻是因為她是你的朋友!”
池雲祈極輕的嗤笑一聲,眼中的懷疑就像一層紗將我蒙住,喘不過氣,看不真切。
“你現在怎麼變得謊話連篇?”
我手指緊緊捏著,指甲陷進肉裏,掌心刺痛不已,
“那你呢?”
“你鎖骨上的咬痕。”
池雲祈順著我的視線看向鎖骨的紅痕,臉上多了一抹不自然。
“告訴我,你是不是幫她了?”
他煩躁的說,
“怎麼可能?你心思能不能不要這麼齷齪?”
“我把她送到醫院了,隻是途中出了一點意外。”
“你自己不也知道,我和她隻是朋友?”
隻是朋友。
多麼可笑又曖昧的四個字。
他的惱羞成怒,隻是欲蓋彌彰罷了。
我剛想說什麼,特殊的手機鈴聲卻撕裂這焦灼的氛圍。
池雲祈向來是默認的鈴聲,而響起的可愛音樂,我第一次聽。
電話接通,林語嫣的嬌滴滴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雲祈,我好害怕......”
她語氣哽咽,說話斷斷續續,讓人的心恨不得揪起來。
難怪池雲祈的眉頭緊蹙,眼底滿是對她的擔憂。
這是我怎麼都學不會的招式。
他呼吸短促,安撫道,“你慢慢說,怎麼了?”
“那個客戶,一直在糾纏我......”
“我好害怕,我該怎麼辦,雲祈......”
她近乎渴求的示弱,讓池雲祈甚至來不及繼續責罵我。
他抄起外套就急忙往外衝,
“等我,我現在過來。”
我閉了閉眼,澀痛瞬間炸開。
喉頭苦澀蔓延,我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我啞著聲喚道:
“池雲祈,那我呢?”
‘砰’的一聲。
房門無情關閉。
他連一刻都不肯為我停留。
這一次離開,池雲祈再也沒有回家。
直到兩日後,我突然收到好友的消息。
她問我:【紓禾,你怎麼會把‘靈犀’拿去拍賣?這不是你媽媽留給你的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