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棠趕來時看到的就是狼狽不堪的季雲深和一癱血跡。
“來人,叫醫生!”
季雲深慢慢爬了起來,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醫生。
他渾身奶油,一股甜味讓他惡心。
眼見男人臉色白的如鬼,寧晚棠還是不放心,強硬地拉住季雲深。
卻聽見許依依大喊大叫的求救聲,
“快來人,我弟弟暈倒了,快叫救護車......”
寧晚棠麵露為難,轉而鬆開男人的手。
“你先自己處理,阿彥那邊情況更嚴重,我必須得去看看!”
女人大步跑了過去,人群散去,無人在意季雲深這個啞巴。
褚夕卻走了過來。
“紗布怎麼掉了,要不我帶你去處理?”
季雲深笑著點頭。
一路上兩人沉默,褚夕終是忍不住開口。
“季雲深,我想不明白。寧晚棠不喜歡你,為什麼還要在她身邊受氣?你不難受嗎?”
男人垂眸,拉住褚夕的手心寫下,
“難過,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我需要完成任務。”
最後兩個字落下,褚夕意識到什麼。
原來他是受人所托不得不待在寧晚棠身邊?
季雲深沒有再解釋,他告訴褚夕的已經夠多了。
當晚寧晚棠醉熏熏地回來,一問才知許彥喝了宴會的果汁重度過敏,現在人還在ICU。
寧晚棠還說,如果找出給果汁做手腳的人一定千刀萬剮。
季雲深隻覺得好笑,把打好的字指給寧晚棠看。
“孤兒院要舉行個慈善晚宴,想邀請你參加。你隻要簽了字不去也沒關係。隻要你簽,我就為先前的事原諒你。”
寧晚棠眨了眨眼,轉而低聲笑了起來,
“好,隻要你原諒我就好。雲深,我做錯了任何事你也會原諒我嗎?”
季雲深看寧晚棠遲遲不簽字,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女人飛快簽好字,緊緊抱著季雲深不撒手。
早在幾天前,她查出自己懷孕時害怕季雲深生氣,可她也需要一個繼承人。
隻要孩子生下來就好,她暫時不會離婚,畢竟季雲深那麼愛她。
而清醒的季雲深強壓下心裏的煩躁,他很討厭別人觸碰,尤其是一身酒味的寧晚棠。
可隻要想起哥哥,他又可以忍受。
倒數第三天,季雲深把所有衣物燒毀,寧晚棠在醫院陪許彥。
倒數第二天,許依依派人上門質問季雲深,是不是故意害許彥,他否認卻被匆匆趕來的寧晚棠關了起來。
倒計時最後一天,寧晚棠帶著作為人證的女傭來和他對峙。
“你為什麼要害許彥,我是懷孕了但我不會離婚。季雲深,你就這麼容不下阿彥嗎!”
寧晚棠甚至沒給季雲深辯解的機會,當著許彥的麵把季雲深綁了起來。
“阿彥,你盡管出氣,!”
許彥抹著淚,眼裏卻是得意。
保鏢一鞭又是一鞭打在季雲深身上,他想比劃著手語想解釋,可雙手卻被牢牢綁住。
他開始劇烈地咳血,肺部的阻塞讓人窒息,季雲深隻能在腦海裏聯係係統。
“幫我聯係褚夕,我的屍體不要落在許彥和寧晚棠手裏。”
係統應聲,已經神誌不清的季雲深看著陪伴倒計時一點一點變少。
直到還剩五分鐘時,褚夕趕了過來。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季雲深笑了笑,費力比劃。
“謝謝你來幫我收屍,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你。”
在趕往醫院的路上,季雲深看到時間歸零那一刻鬆了口氣。他安然垂下了手,而褚夕抱著男人的屍體紅了眼眶。
寧晚棠原本在上班,隻是簽著文件感覺越來越心煩。
她怎麼也沒想到季雲深會害阿彥,阿彥動手打季雲深一頓還便宜他了。
然而別墅的座機卻打來電話。
“寧總,您快回來吧,有個女人人把暈迷的先生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