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聲打開麵前的證書,看了兩眼,頓時眼前一亮:“你也給我送星星了?”
這句話,差點讓盛長安的心都碎了。
她沒想到她有的東西,楚瑤聲也有。
最關鍵的是,她更沒有想到,對方什麼都不知道。
想想也是,他們是有名的模範夫妻,頻頻出現在各種視頻和新聞裏麵。
楚瑤聲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說到底,不過是她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她不過是晃神了一瞬間,就看到沙發上的兩個人擁抱在一起,親密地吻著對方,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麵。
隨後便是不斷地糾纏,甚至在沙發上,客廳,乃至廚房,都有他們歡好的場景。
這樣瘋狂的場景,盛長安也是第一次看到。
她不由得想起,她和傅宴深第一次牽手,他小心翼翼地拉著她的手,還要看她是不是高興。
隻要她表現出一點不高興,他就會立刻放開。
想到那個時候的他,盛長安就忍不住想笑,誰能想到,在商場是叱吒風雲的人,竟然會有那麼呆呆傻傻的樣子呢?
不僅如此,她還想起了自己和他的第一次。
那天他們領證結婚,兩人躺在屬於他們的床上,他和她十指相扣,輕輕地將唇瓣覆在她的唇上。
溫柔細致地褪去她的衣衫。
“可以嗎?”
她隱忍地點頭。
......
她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會這麼癲狂。
眼淚順著眼眶不斷地溢出,帶著濃鬱的悲傷,將她的一顆心都掏空了。
風不知什麼時候變得狂躁起來。
手中的傘也被吹飛了,她追了兩步,那傘就好像是被什麼牽扯著,迅速地翻滾著飛了。
就好像是她和傅宴深的感情。
她突然就不想追了。
既然要走的人留不住,她何必非要追逐別人的腳步?
可心裏的難受不是假的,她無助地捂住雙眼,任由眼淚混著雨水肆意流淌。
“你沒事吧?”
劈啪地雨聲再次響起。
她的麵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
他比他高兩個頭,看起來大概一米九。
麵容清冷,神情也是冷冷的,隻有那雙眼睛裏麵閃過的擔憂不似作假。
雖然短暫,但就好像是煙花一樣絢爛。
盛長安慌忙搖搖頭:“我沒事,抱歉。”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
“我的車來了,傘給你了。”
他留下傘,上了麵前的車。
她歎了一口氣,這才打了車回去。
回到家中,保姆也是立馬迎了上來:“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淋成這個樣子?我給先生打電話!”
盛長安搖搖頭:“不用了,我洗個澡休息了。”
她不想看到他。
尤其是剛從別的女人身上下來的他。
她惡心。
她回到房間之後,洗了個澡,就休息了。
等到她半夜醒過來的時候,身邊也沒有人。
她知道,他沒有回來。
也是,這個時候的他,忙著和別人糾纏呢!怎麼可能會回來呢?
與此同時,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她的好友,許多年沒有聯係的好友。
她們之間並沒有時間的變化而導致兩人之間的感情變化。
反而是有許多的話要說。
“安安,這麼久不見,你幸福的真的很大聲,是我想錯了,我以為像傅宴深這樣的人,肯定會辜負你的。”
阮薇輕笑一聲。
她真的很想念盛長安,隻是她一直在封閉工作,也不方便聯係她。
這一次她看到了傅宴深給盛長安買星星的命名權的事情,也覺得自己或許之前是有偏見了。
“薇薇,你是對的,他出軌了。”
盛長安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她一定會很難以接受。
但現在,她竟然可以這麼平靜地說出來。
就好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阮薇沒有想到,這種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試探著開口:“你打算怎麼辦?離婚嗎?”
“嗯。你知道的,我不會委曲求全的。”
她的經曆,注定了她的眼中容不下沙子。
“我知道的,我支持你。”
阮薇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充滿了力量,就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
帶著濃鬱的溫柔,給她無形的力量。
“好,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請你吃飯?”
盛長安輕笑一聲,她好像又多了幾分力量,堅持自我的力量。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才掛了電話。
盛長安也沒有了睡覺的心情。
而是開始收拾東西,一些不需要又累贅的東西,她決定全部捐出去。
反正以後也用不上了。
既然要離開,也要學會斷舍離才行。
她收拾了很久,才將傅宴深這幾年她的禮物都整理了出來。
從衣服到包包,甚至到珠寶首飾,她全部都搜了出來。
就連那顆星星,也被她放在一起,打包放在了盒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