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回頭再說,當著外人的麵鬧什麼笑話。”
林萱聽到蘇譯南稱呼自己為外人,頓時笑容僵硬在臉上有些不滿。
但她很快又恢複了以前乖巧的模樣:“蘇總,要不我就先離開了。”
蘇譯南看向了林萱:“小萱,你這幾天辛苦了,在家休息幾天再去公司吧。”
林萱原本不想走,但蘇譯南都這麼說了她也沒辦法,隻能先離開了。
我沒有什麼多餘的反應,隻是重新看向了蘇譯南:“簽字吧。”
蘇譯南拿起離婚協議書掃了幾眼就又仍在一邊。
“我說你最近兩天怎麼在找工作,原來你那天說離婚是打算來真的。”
這個圈很小,我知道自己找工作的事情瞞不了蘇譯南。
但我也知道,我最近沒有接到任何消息肯定也是蘇譯南的手筆。
“星星啊,你當全職太太都五年了吧,你現在還能幹什麼?估計唯一能做好的就是在家照顧我和安安的衣食起居。”
“更何況當個全職太太有什麼不好,我在外麵拚搏養你,你在家也就是做個飯打掃個衛生而已,我要是女的也想這樣。”
我有些驚訝的望著蘇譯南。
即使已經被他經常PUA,如今聽到他的言論也覺得很震驚。
什麼年代了居然還能有人說出這句話。
蘇譯南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是妥協了,靠在沙發上問:“安安是不是還在醫院,你跟她說爸爸最近忙,等過陣子就去看她。”
蘇譯南真不配當一個爸爸。
他更不配當安安的爸爸。
我恨恨的看著蘇譯南:“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安安了。”
蘇譯南還以為我在和他賭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無理取鬧。”
我特別討厭蘇譯南每天都在說我無理取鬧。
蘇譯南似乎也意識到這點,趕忙放軟了語氣:“我媽已經鬆口說要讓安安認祖歸宗了,你這幾天表現好點,等過兩年生個兒子,我媽肯定會認你這個兒媳婦的。”
我白了蘇譯南一眼,拿著行李箱便走出了房子。
蘇譯南他媽本來就重男輕女,這些年她一直對我冷嘲熱諷,更別提對安安了。
我的安安是那樣可愛乖巧,每次知道要去見奶奶總是開心的要準備禮物。
可是蘇母從來不會高興,隻會把安安的禮物扔到垃圾桶,然後冷著臉指責安安的缺點。
久而久之,我就不帶安安回去了。
而安安還會問是不是她做了什麼惹了奶奶不開心。
想到我那麼乖巧的安安現在躺在冰冷的骨灰盒裏,我整個人都止不住的顫抖。
我轉過身,看到蘇譯南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蘇譯南,安安已經死了,所以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婚房。
結婚前蘇家差點破產,我所有的積蓄都用去接濟了蘇家。
包括我買下的房產和車子。
後來蘇家好轉,一步步走到今天,我反倒成為了最不受待見的那個。
現在還沒離婚,我手裏的錢財不多,便和閨蜜薑黎借住了。
她因為工作原因調動去了國外,現在國內的房子正愁租不出去,當然歡迎我去。
這些天因為安安的事情,我幾乎是處於失眠的狀態。
薑黎實在看不下去,幫我約了個心理醫生。
我也不抵觸,就按照時間去了。
心理醫生給我進行了簡單的催眠,了解我的問題後給我進行了心理輔導。
拿了藥和診斷書我就準備回家了。
薑黎一直給我發消息詢問結果,我剛低頭回複沒有看路,結果卻正好撞到了人。
我趕忙說不好意思,可抬頭就看了林萱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蛋。
而她的旁邊正扶著她的就是蘇譯南。
蘇譯南很明顯對在這裏看到我有些意外:“你怎麼在醫院。”
我看著蘇譯南和林萱反問:“工作時間你們又怎麼會在醫院?”
蘇譯南被我的話堵的沒說話。
反而是林萱先開了口:“是我不小心磕到了,蘇總說要來消毒。”
她的語氣嬌羞,還加重了是蘇譯南一定要帶她來的。
我看了一眼林萱的傷口。
真的是要再晚來一會,恐怕就要愈合了。
我突然想起不久前,我冒雨去給蘇譯南送文件。
可是那天的雨實在是太大了,車子已經完全開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