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升嗤笑點頭“早這樣,我就少費些氣力了。”
按照父親的指路,車輛穿過扭曲的小路,最後到了一個荒涼的墳場。
“陳亮升,你不是想見奕丹嗎,她就在這裏。”
父親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滄桑,他說出這句話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就這樣彎著腰靠在我的墓碑前。
墓碑上正貼著我的黑白照片。
可陳亮升隻是冷冷的盯著掛著我照片的墓碑,眼裏是清晰可見的厭惡。
他憤怒的一巴掌甩到父親臉上。
“牛奕丹把戲還真多。”
“為了害蓓蓓,什麼戲都演的出來!”
父親年老,這兩下下去已經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他趴在地上,顫抖著聲音回答,“這真的是奕丹啊,奕丹已經死了。”
陳亮升聽到這話,他麵露憤怒,咬牙切齒看著父親說。
“耍我有意思嗎?再陪她玩這種無聊的手段,你這條爛命也別想要了。”
“你別忘了,你老婆還在醫院裏搶救呢。”
我看著此刻冷漠至極的陳亮升,忽然覺得陌生無比。
他為了逼我出現,竟然這麼折磨我的父母。
父親頹然的吐出一口鮮血,他撫摸著刺痛的胸口,悲涼的開口。
“亮升,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們,我以前可是把你當成親生兒子啊......”
“夠了!你們有什麼資格這樣說話,當初我快死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陳亮升怒吼,雙手緊握,指甲陷進肉裏。
“都是牛奕丹的錯…”
要怪就怪他牛奕丹”
陳亮升眼中彌漫開無邊的恨意,而我的靈魂仿佛在承受灼燒的痛苦。
我還記得,那天是我和陳亮升三年的結婚紀念日。
可那天晚上,始終心臟不適的陳亮升,體檢報告出來了。
他的心臟先天問題嚴重,無法再拖延。
作為醫生,我這是個什麼樣的噩耗。
正巧,我一直隱瞞著我得了不治癌症的消息。
哪怕我是世界有名的外科醫生,也無法改變死亡的結局。
而我愛陳亮升,愛他入骨。
我舍不得他受半點傷害。
所以我在死亡前,做出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捐出了自己的心臟。
更是為了讓他死心,讓他徹底放下我。
以各種不堪入耳的言語,將他這個被我稱作累贅的男人,傷的體無完膚。
後來亮升痊愈,和胡蓓蓓一起遠走他鄉。
而再次見麵,我和他已經天人永隔,陳亮升也成了聞名一方的財閥。
正巧為了胡蓓蓓的病,他找上了我。
恨我入骨的他,對我展開報複與逼迫。
可我已經成了一具白骨。
突然,陳亮升響起的冷漠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既然牛奕丹這麼不願意出現,我就再逼她一次好了。”
我停止跳動的心臟陡然一驚。
下一刻,陳亮升下令,保鏢一擁而上,直將我蒼老的父親,活活吊死在了我的墳前。
崩潰與悔恨將我淹沒。
我哭著嘶吼著讓他放過我父親。
看著我父親的屍體,陳亮升笑的更陰冷“現在該輪到她妹妹了。”
此時的陳亮升麵容扭曲,像是地獄中的惡魔。
陳亮升行動的速度很快。
一天時間後,我妹妹已然被綁到了無人郊區。
她的周圍是一堆堆木頭,上麵被人撒了一圈刺鼻的汽油。
妹妹驚恐的扭動身體,奈何身後的繩索捆得太過嚴實。
終於,身著西裝的陳亮升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