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女友毀容後,從未帶我出門的女友卻破天荒地將我帶到了公司上市的慶功宴上。
當記者問女友最感謝的人時,她卻無視我,挽著她白月光的手上台,並且當眾擁吻。
一時間,眾人紛紛起哄,讓他們原地結婚。
而我,卻獨自在角落裏,無人問津。
但我並沒有生氣,轉身離開會場後,冷聲將係統喚了出來。
「係統,我後悔了,把我的容貌從她身上拿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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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禮,謝謝你,我和公司能成功,你功不可沒!」
舞台上,女友秦婉正雙眼拉絲地看著她的白月光季宴禮,說完,她給了對方一個吻。
下一秒,季宴禮環住她的腰,兩人當眾擁吻了起來,好不甜蜜。
台下的記者見狀紛紛拍照吃瓜,在場的眾人更是高聲起哄,讓他們原地結婚。
「好甜,必須鎖死!」
「親都親了,不原地結婚說不過去吧?」
熱鬧是他們的,我卻在角落裏,雙眼刺痛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禁苦澀一笑。
前麵記者問秦婉最感謝的人時,她毫不猶豫地朝我走來,我下意識地認為她要感謝的人是我。
沒想到,她卻直接無視我,朝我身後的季宴禮走去,更是挽著他上台,當著我的麵親密。
而眾人也是全程恭維秦婉和季宴禮,連個眼神都不給我。
可明明我才是秦婉的男友!
我和秦婉在一起五年,但她一直不同意官宣。
因為我毀容了,她怕影響到公司形象。
所以在公司上市前隻能委屈我,和我一直是地下戀情。
可是我會毀容就是為了救她才留下的。
當初火災,要不是我不顧危險地衝進去救她,她早就葬身火海了。
這之後,秦婉保住了性命,可我卻因為那場火災毀容燒傷,渾身纏滿繃帶,待在家裏不敢出門。
而今天,從未帶我出門的秦婉卻破天荒地將我帶到了公司上市的慶功宴上。
在看到一眾記者後,我心頭一喜,下意識地認為秦婉是要官宣我。
畢竟她說過,等到公司上市的那一天,就會官宣我,給我交代。
可我怎麼都沒想到,這就是她給我的交代!
而且她最感謝的人居然不是我,而是季宴禮?
這些年,我雖然待在家裏,但秦婉公司上的事情卻沒少出力。
公司的方案文件都是我做的,策劃競標書也是我拖著病體熬夜修改的,好幾次都累到吐血昏迷。
相反,季宴禮就是個空降的,隻是跟著秦婉出了幾次差,拿下了幾次合作。
甚至他的這些合作策劃和發言稿都是我寫的。
結果到頭來,秦婉居然說季宴禮才是大功臣?
多可笑,他隻是露露臉,就輕易抹除了我的所有功勞!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悅,等媒體走後,秦婉趁機把我拉到了後台,皺著眉頭,不耐道。
「聞景,別耍性子了,我和晏禮就是炒作,這都是為了公司發展。」
「你的恩情我一直記在心裏。你放心,等公司徹底站穩腳跟,我們就官宣。」
說著,她俯身朝我而來,本想親吻我的臉。
最終卻別開臉,隻給了我一個飛吻。
「我和晏禮還有應酬,你乖乖待著,等我回來。」
說著,秦婉直接拋下我轉身離去。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的心都在滴血。
我又怎麼會看不出她的敷衍和嫌棄呢?
我知道,她其實很嫌棄我臉上醜陋的傷疤。
前麵季宴禮滿頭大汗,她還是說親就親了。
可是我來之前特地洗澡了,也換了藥,她卻隻給了我一個飛吻。
自從毀容後,秦婉嘴上沒說什麼,可行動卻處處顯示著嫌棄。
毀容後,她不再和我喝同一杯水,也不再和我牽手抱抱,更是讓我待家裏,不讓我出去。
她美其名曰是為了讓我更好地修養,可我知道她是嫌棄我,怕我丟她的臉,抹黑她的形象。
等我從後場出來後,秦婉和季宴禮已經舉著酒杯開始應酬。
兩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期間,秦婉還笑著拿出紙巾給季宴禮擦汗,滿眼寵溺。
我卻心中刺痛,秦婉不是有潔癖的嗎?
之前給我換藥的時候,她隻是碰到了我的手就仿佛碰到了臟東西一樣,臉色難看。
換完藥後更是瘋狂洗手,恨不得把皮洗掉,她說自己有潔癖,見不得臟。
可現在,她卻不嫌臟地給季宴禮擦汗。
原來,她隻是對我潔癖......
這時,季宴禮看到了我。
「景哥!」
全場肅靜。
他立馬把我拉到了眾人麵前,笑著介紹道。
「這位是聞景,婉婉的救命恩人!今天慶功宴也應該敬他一杯!」
可眾人看向我的眼裏卻充滿了鄙夷,更是小聲議論。
「哪來的醜八怪,看著就晦氣!」
「就是,還給他敬酒?多大的臉啊,可真會攜恩圖報!」
「他根本就不配出現在這裏!」
......
沒人和我碰杯,前麵還喝酒的眾人現在卻紛紛說自己酒精過敏喝不了酒。
看我被眾人羞辱,季宴禮嘴角上揚,眼裏更是閃過一絲得意。
我求助地看向秦婉,希望她能幫我說話。
可她卻表情冷漠,甚至後退了兩步,仿佛我是什麼臟垃圾一樣。
她更是埋怨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為什麼要出來?為什麼不在裏麵好好待著?】
我心如刀割,疼得發緊。
不想再忍受眾人羞辱的目光,最終轉身離去,默默離場。
而秦婉也不曾挽留,繼續談笑應酬。
我不由苦笑。
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單純地覺得隻要真心相待秦婉,她也會同樣回報真心。
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大錯特錯。
想到這兒,我深吸了一口氣。
再次睜開眼時,眼裏滿是冰冷。
我冷聲喚出係統,一字一頓道。
「係統,我後悔了,把我的容貌從她身上拿回來吧!」
很快,係統出來了,冰冷的機械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宿主,你想清楚了嗎?」
說起來,這個係統還是當初為了救秦婉才綁定的。
當時火勢猛烈,我雖然救下了秦婉,但是她已經毀容並且渾身重度燒傷了。
我了解秦婉,她那麼愛美一個人肯定接受不了自己變成這樣。
而且第二天就是競標會了,她這努力了這麼久,我不想讓她的心血毀於一旦。
所以,我綁定了係統,更是毫不猶豫地把我的容貌換給了秦婉。
秦婉的容貌因此恢複正常,而我卻毀容燒傷,成為了人人嫌棄的醜八怪。
秦婉一開始也是很感激我的,竭盡全力地對我好,想要彌補我,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可後來,她看向我的目光卻帶上了嫌棄,更是把我視為拖累。
每次喝醉酒後她都會埋怨我:「聞景,你當初為什麼要救我?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承受了多少非議?」
「我的朋友都笑我找了個醜八怪當男友!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可明明,我是為了她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當時,秦婉說這是酒後胡言,讓我別當真。
現在想來,這分明就是酒後吐真言!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真心不一定會換來真心。
既然這樣,那我便收回一切。
我點點頭,冷聲道:「想清楚了,開始吧!」
話音剛落,係統就開始啟動。
我感覺我臉上身上的疼痛瞬間緩解了不少,並且傷疤也在不斷地淡化乃至消失。
而心裏好像也有什麼東西在源源不斷地流失。
其實一開始秦婉對我是沒有這麼嫌棄的。
她也曾溫柔地給我換藥擦身,也曾心疼地給我喂飯喂藥。
是從什麼時候變了呢?或許是季宴禮回來的那天。
自從他回來後,一切都變了。
季宴禮是秦婉的白月光,他們大學情侶。
一見鐘情,火速在一起後又火速分手,所以這段感情一直是秦婉心中的遺憾。
縱使我在秦婉失戀的時候救贖她,幫她走出失戀的陰影,縱使我們在一起後,我竭盡全力地對她好,滿足她的願望。
但一見到季宴禮,她的心還是亂了。
她會在夜裏拿出他們曾經的甜蜜合照看得滿眼淚花,也會在睡覺時無意識地呢喃季宴禮的名字。
不僅如此,秦婉還開始和我疏遠,看向我的眼裏也充滿了嫌棄。
她回來得越來越晚,後麵直接不回來和我吃飯,說是加班。
但我知道,這都是借口,她實際上是在外麵和季宴禮甜蜜約會,共享燭光晚餐。
而這些我都是從季宴禮的朋友圈裏看到的。
似乎是為了挑釁我,他每次和秦婉約會,都會更新一次朋友圈。
看著朋友圈裏十指緊扣,甜蜜對視的他們,我隻覺得心中酸澀,舌尖發苦。
公司裏漸漸傳出兩人的流言,我隻是多問了幾句,秦婉卻先不耐煩了。
「隻是應酬,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了?」
我想讓秦婉官宣給我安全感,她卻不同意。
「現在是公司發展的關鍵時刻,官宣的話會影響公司的形象,你就別添亂了。」
「所以......你是嫌棄我了?秦婉,你捫心自問,我會變成這樣是因為誰?」
秦婉也覺得自己說得過分了,軟了語氣哄我,承諾公司上市那天一定會給我交代。
沒想到,她的交代就是和季宴禮官宣擁吻?
多麼可笑,我五年的堅持付出到頭來就是個笑話!
等我回過神來時,係統已經恢複了我正常的容貌。
臉上沒有醜陋的疤痕,也不必時刻應對來自四麵八方的異樣目光。
我仿佛卸下了什麼重任一樣,身體更是前所未有地輕鬆。
這時,腦海中再次想起係統的聲音。
「宿主,你的容貌已恢複,你可以操控秦婉毀容的時間,現在要啟動嗎?」
我卻拒絕了:「再等等。」
畢竟站得越高,摔得才會越痛。
我也要讓秦婉嘗嘗在得到一切後又失去一切的滋味!
這之後,我回家拆除了繃帶。
看著鏡子裏熟悉又陌生的臉,我不由眼眶濕潤。
頂著毀容的臉太久了,遭受的冷眼和嘲諷太多了,我都有些忘了自己原本的長相。
之前的毀容臉,別說別人,我自己都嫌棄。
但是誰都可以嫌棄我,唯獨秦婉不行,畢竟她的命是我救的。
可她卻因為我的臉一次次嫌棄我,傷害我。
既然這樣,那就讓一切都物歸原主吧。
我拿回我的臉,她換回她的毀容臉。
希望她得知真相那一天,不要後悔才好!
這麼想著,我轉身進了臥室,收拾起了衣物,準備和秦婉一刀兩斷。
在我收拾東西的時候,門鈴響了,是秦婉回來了。
若是之前,我肯定會停下手中的活,樂嗬嗬地跑去給秦婉開門。
但現在,我毫不理會,繼續收拾著衣服。
我又不是她奴隸,沒有義務每次都給她開門!
見沒人開門,秦婉這才妥協,用鑰匙開了門。
她應酬喝了不少酒,滿身酒味,季宴禮攙扶著她進來。
看到我在家後,秦婉不滿地皺起了眉。
「聞景,原來你在家啊!」
「那前麵我按門鈴你為什麼不開?你......」
她正想教訓我,可是在看清我的臉後,她卻瞪大雙眼,更是如鯁在喉地愣在原地。
「你的臉......」
因為我的臉已經恢複了,現在臉上沒有難看的疤痕,也沒有惡心的膿水。
我又恢複到了之前俊朗的麵容。
秦婉滿臉震驚,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不是毀容了嗎?怎麼會這樣?」
季宴禮也是驚訝不已,看向我的眼裏更是閃過一絲怨恨。
麵上卻偏偏笑著打趣:「景哥,你的臉是什麼時候好的?」
「我聽婉婉說,你當初為了救她可是被燒得皮肉焦黑,更是重度燒傷到隻能放棄工作,待在家裏修養......」
「我還以為很嚴重呢,原來你已經好了啊!」
季宴禮這話意有所指,很是陰陽怪氣。
他這麼一說,秦婉立馬朝我看來,眼神冰冷無比。
「是啊,聞景,你是什麼時候好的,我怎麼不知道?」
「還是說,你根本就沒受傷?」
看著秦婉懷疑的眼神,我心中止不住地冷笑。
我拿命救了她,她卻因為季宴禮的一句話懷疑我,更是否定了我這些年對她的付出!
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愛上這麼一個女人?
還拿命救了她這麼一頭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她葬身火海!
季宴禮見狀,更是瘋狂拱火,假惺惺道。
「景哥,你這麼做還是個男人嗎?你怎麼可以把所有的重任都扔給婉婉?」
「這些年,婉婉獨自撐起了整個公司,她一個女人得多不容易!」
「這件事確實是你做錯了,你不應該這麼欺騙婉婉的感情,更不該玩弄婉婉的真心,讓她白白為你擔心這麼久......」
「景哥,我要是你,肯定不忍心看婉婉這麼難受,更不會讓婉婉這麼累。」
「我會猛猛工作替婉婉分擔重任,讓她能輕鬆地躺在家裏享福。賺錢養家本來就是我們男人的責任!」
季宴禮這話直接說到了秦婉的心坎裏,秦婉看他的目光滿是柔情。
但是當她轉頭看向我時,眼神卻變得淩厲,語氣更是冷到了極致。
「聞景,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當場氣笑,冷聲回懟。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
秦婉眉頭緊皺,很是不耐:「醫生都說了,你不會再有恢複的可能。你還有什麼可狡辨的?」
我在心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多說無益,不想和她浪費口舌,拉著行李就要離去。
秦婉這才注意到我拿著行李,臉色一沉,一把拉住我的手,冷聲道。
「你去哪兒?」
「我說你兩句就不樂意,翅膀硬了是吧?我還不能說了?」
我心裏生起一抹煩躁,嫌棄地掰開她的手,一臉冷漠。
「自然是搬出去,給你們小兩口騰位啊!」
沒想到,秦婉直接惱了。
「聞景,你在胡說什麼?」
我冷笑道:「我有說錯嗎?你們都官宣了,吻也接了,不原地結婚都說不過去了!」
而且秦婉之前不是一直嫌棄我,想和季宴禮複合嗎?
現在我給他們讓位,她應該高興才對,怎麼反而不樂意了?
見我們爭執不下,季宴禮趁機站出來裝好人,假意勸架。
「景哥,我知道你看不慣我,我走就是了,你可千萬別為了我和婉婉吵架,鬧不快。」
「景哥,你留下,該走的人是我......」
說著,他搭上了我的手,嘴角上揚,眼裏更是閃過一絲得意。
我正疑惑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下一秒,他卻直接摔倒在地,臉著地,整個人重重地磕到了桌角上。
季宴禮捂著臉,疼得慘叫。
「婉婉,我的臉好痛!一會兒的會議該怎麼辦啊?」
「不過你也別怪景哥,他心情不好。也怪我,自己沒站穩......」
他看似為我說話,每一句卻都是把我往風口浪尖上推。
秦婉一把將我推開,心疼地扶起季宴禮,將他護在懷裏,滿臉關心。
「晏禮,你沒事吧?」
麵對我時,她臉上又恢複了冰冷,眼裏滿是埋怨,恨恨道。
「聞景,你太過分了!」
「你明知道晏禮接下來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出席卻故意弄傷他的臉!」
「我看你就是嫉妒晏禮,嫉妒他比你優秀。」
「我告訴你,你最好是祈禱晏禮沒什麼事。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秦婉力度不算小,被她這麼一推,我一個踉蹌,當場崴了腳。
腳踝瞬間腫了起來,更是傳來鑽心般的刺痛。
可秦婉眼裏心裏都隻有季宴禮,對我根本不屑一顧。
別說我隻是崴了腳,就是死了,她都不在乎。
而且每次都是這樣,季宴禮一受傷,隻要我在場,她就會不分青紅皂白地訓斥我。
把季宴禮受傷的事情甩鍋給我,讓我妥協,逼我道歉。
這麼多年我真的受夠了!
我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聞景了。
我站定了身子,冷臉看著秦婉,一字一頓道。
「既然你這麼在乎他,那就陪他一起吧!」
「係統,收回吧。」
我也要讓她嘗嘗自己,被所愛之人厭惡的滋味。
秦婉翻了個白眼,隻覺得我有病。
「你在嘀嘀咕咕說什麼呢?趕緊過來給晏禮道歉!」
下一秒,秦婉懷裏的季宴禮在看到她的模樣後卻一把將她推開,嚇得大驚失色。
「啊!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