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種說法是無稽之談,但看淩玥愉躍躍欲試的模樣,眾人還是紛紛買了一個,而到了駱靳言,他直接包下了所有許願瓶。
幾個兄弟忍不住打趣。
“言哥,你買這麼多許願瓶寫得完嗎?給我再分幾個?”
“就是啊言哥,你都要什麼有什麼了,許願還要這麼多,這可太貪心了。”
駱靳言勾了勾唇,轉頭看向淩語槐,眼中的柔情如水,“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我希望阿槐能什麼都擁有。”
此話一出,又是一片唏噓聲,紛紛打趣起來,“言哥,不愧是咱們之中的戀愛腦老婆奴啊!”
若是旁人麵對這樣的打趣或許會害羞,會臉紅,可話題中央的淩語槐看著那滿滿一車的許願瓶,什麼都沒說。
見她認認真真寫著自己的願望,駱靳言有些好奇的湊了過去,可才看了一個字,淩語槐就飛快將紙條藏了起來,“看了就不靈了。”
聽見這話,他也就沒有再堅持,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阿槐,你許的願望一定能夠實現。”
她笑了笑,沒說什麼,心裏卻十分讚同他的話,
是,她的願望一定會實現。
將紙條塞進許願瓶時,淩語槐最後打開確認了一眼,上麵隻有一行字。
願淩語槐與駱靳言,死生不複相見!
等駱靳言寫完了他買下的那一大堆許願瓶,流星雨也差不多結束了,剛要離開時卻聽得一聲驚呼,回頭看去才發現是跌坐在地上,委屈得紅了眼的淩玥愉。
“我的腳好像崴了,好疼……”
一聽見這話,一群人頓時簇擁了上去,駱靳言也再維持不住平靜,撥開人群直接衝了上去,背起她就朝著下山的方向而去。
淩語槐沒有出聲阻止,隻是在他們全都圍住淩玥愉的時候,一個人轉身上山找到了幫他們掛許願瓶的那個老板,重新給他轉了一筆錢。
“老板,能幫我把剛剛掛上去的那些許願瓶拿下來嗎?”
沒過多久,淩語槐帶著被取下的許願瓶轉身回到了山頂,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將駱靳言寫的那些許願瓶一個個拆開。
“願阿愉歲歲常歡愉,年年皆勝意。”
“願阿愉歡愉且勝意,萬事皆可期。”
“願阿愉此生多福無病災,所遇之人皆良善。”
“願我心愛的女孩淩玥愉,一生喜樂平安。”
……
整整九十九個許願瓶,九十九張心願紙條,每一張紙條上的名字都是阿愉,沒有一條與她有關。
淩語槐紅了眼,最後,她沒有理會那一地的許願瓶,轉身下了山。
她剛下山,就看見在原地不停踱步的駱靳言,見她出現,當即衝了上來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聲音裏都是後怕,
“阿槐,你去哪裏了?我下山後就沒有在看到你,還好你沒事,以後不準再離開我視線半步了!”
看著他這幅緊張的模樣,一旁的兄弟們圍在他們的身邊又是起哄,又是打圓場,“都說了下山隻有一條路,嫂子肯定沒事的,言哥還不信,果然是關心則亂啊。”
“嫂子你不知道,剛剛言哥發現你沒下來,一個大男人,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們的話像是想要向她證明駱靳言真的很在意她,可偏偏越過眾人,她的視線卻直直對上了最後方的淩玥愉。
她的腳明顯是被包紮過的樣子,此刻情緒也穩定了不少,聽著他們的話,眼中卻莫名帶上了些驕矜。
嘴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像是也看透了駱靳言的真心,在向她炫耀——
你看,旁人都說他喜歡你,可其實他最在乎的人,是我。
心底驟然湧起一股濃濃的羞辱感,最後又被淩語槐強行壓下。
沒關係,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