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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成為柔妃宮裏灑掃丫頭,死對頭穿成柔妃的侍奉丫頭。

柔妃喜歡死對頭伶俐聰慧,常常嫌我懶惰成性,卻在吃穿用度上對我們缺一不可,理由是我們二人有趣得緊,解了柔妃十幾年的乏。

死對頭妄想混出地位,柔妃想假死離宮。

但她死了,柔妃也死了。

柔妃死前將幼兒托付於我,讓我護他長大,此時他看著我:

“蒔蘿姑姑,你想怎麼辦?”

我雙手一攤,“我隻會醫術、製藥、格鬥、美容、你想先學哪個?”

1

聽聞死對頭何葉又被掌事姑姑罰去浣衣局時,我還杵著掃帚在院裏發呆,愣了會才去夥房領晚飯,普通灑掃宮女是兩個包子一碗粥,但我多順走了個包子。

何葉常常說古人迂腐,她定能闖出一片天地,到時帶我吃香的喝辣的,這次是她穿過來挨罰的第十八次,前十九次都是靠我順來的包子她才能繼續嘴硬。

何葉疼得呲牙咧嘴,“那死巫婆見不慣我得利,我幫五皇子撿風箏她非以我以下犯上罰我,我他娘真是服了呀。”

我默不作聲給她擦藥。

何葉瞥了我一眼,不耐道,“你就說我有錯沒?你怎麼老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可是為咱倆前程著想,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湯喝!”

我皺了皺眉,不說話。

這就是我倆是死對頭的原因。

我嫌何葉狂妄自大,何葉嫌我又裝又懶。

我倒也不算是裝,這宮裏誰都想攀枝變鳳凰,但人太多了,多的一眼望不到頭,何葉一旦有任何動靜就被人監視並扼殺,就比如我順包子的事被人發現了。

何葉受罰,不能吃飯。

麵對氣場十足的掌事姑姑,我勉強掙紮下,“姑姑,包子是我昨夜剩的,您實在要罰就罰何葉吧,她嘴饞搶去的。”

姑姑冷笑,“一張笨嘴吐不出好話。”

我沉默等待刑罰。

半途殺出一位自稱是柔妃的侍女保下了我們,緣由是何葉幫柔妃的五皇子取下風箏。

何葉麵見過柔妃後,我從皇宮的灑掃丫鬟飛升成柔妃宮裏的灑掃丫鬟,何葉逗柔妃笑得心花怒放時,我抱著掃帚打盹,何葉在給柔妃出謀劃策,我拎著茶壺發呆。

久久沒反應過來,原來這真行啊。

多日後,柔妃咦了聲,“你是?”

我當柔妃的丫鬟不僅有包子有粥,還有很多精美點心,我很感激柔妃,於是我激動得雙腿一軟直接下跪:

“我是您的主子,不對,您的丫鬟。”

柔妃笑著連聲說我有趣,跟何葉一樣有趣。

我們是現穿古代思想不同當然有意思,於是我順利容升柔妃的愛鬟,柔妃知道我喜靜不喜動,雖不曾要我立規矩,偶而會嫌我懶惰教育我。

“蒔蘿,你多學學何葉呀。”

何葉瞥了我眼,冷笑,“她會的可多了,隻是不想動。”

柔妃一副好奇模樣,“蒔蘿她會什麼?你們為何會那麼多好玩的?”

何葉癟癟嘴,似是回想起什麼可怕的事忙搖頭,我也隻好硬著頭皮說,“我會推牌九、葉子牌、吊九、娘娘您想玩什麼?”

柔妃玩說什麼都行,能見青山流水更好。

柔妃出生於名門望族,父親是追隨先皇的開國將軍,母親是寧安郡主,與已故皇後是閨中密友、莫逆之交,兄長為是大理寺少卿,次兄為三皇子伴讀。

柔妃是公認的名門貴女,卻無一人敢娶。

後來她被陛下所娶。

隻因柔妃樣貌與先皇後相似。

遇見我倆柔妃甚覺有趣,老纏著何葉給她講故事,我懶得講就躲起來,何葉很疑惑柔妃冠寵後宮,要什麼都是輕而易舉,怎麼老想著往外跑?

柔妃嗤笑了聲,“我見陛下要笑,見眾生要笑,見了你們,我才是被逗笑的。”

何葉更努力逗柔妃笑了。

用各種法子。

但我覺得麻煩。

2

我媽媽與何葉媽媽是閨蜜,我倆因性格迥異死活不對付,穿進這裏是因為我想吃麻辣燙而她想吃烤肉,爭吵間動手紛紛掉進池子裏,一睜眼隻能啃包子跟粥了。

我知道我又回不去了。

麵對何葉討好柔妃的狗腿樣兒我沒話說,其一是想保住我倆的榮華富貴,其二是想被柔妃感動幫助她獲得自由。

自由是不可能的,我當宮女得年滿二十五出宮呢。

於是何葉做皮影戲、搞煙花、做烤肉,用皇宮裏的各項禁忌去搏柔妃一笑,我沒手藝隻好跟著吃喝,日子樂樂嗬嗬就這樣過下去。

直到皇帝壽誕。

柔妃對皇帝眼見心也煩,幹脆聽何葉的話裝病不去了,何葉便去花房拿自己特意種的花哄柔妃,柔妃一聽就笑了,但何葉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了。

何葉種的花被皇後看上了,但何葉不肯給就被打死扔進了池子裏,被水泡發的何葉懷中還抱著那株紅豔欲滴的、逗柔妃的花。

柔妃氣得渾身發抖,想替何葉討公道。

我看著何葉的屍首,拉住了柔妃的手。

“娘娘,以後,我給您講故事。”

柔妃渾身跟脫了力似的,軟軟倒進了我懷裏。

何葉是思想開放的現代人,可在深宮不過區區賤婢,不值得柔妃為此冒險,於此我失去了在這個時代唯一能交心的人,卻也替代了何葉在柔妃身邊的位置。

我講故事不如何葉生動、烤肉也經常焦糊,我又去拿上好羊腿肉做實驗時,聽見兩位婢女細細的尖笑聲:

“我早見不慣柔妃身邊那宮女唯利是圖攀高枝了,都是奴才憑什麼她得主子歡心,做那些事兒早被人捅出去了!何況那花兒可是皇後娘娘看上的!”

“嘻嘻,那侍女去花房的事,是我向大侍女告密的!”

我慢慢地靠近,“姐姐們,今日這羊腿肉可新鮮?”

那倆侍女被我嚇了一跳,接著又傲慢應了聲,我與她們據理力爭說這肉不新鮮,侍女們說皇後娘娘最喜食羊肉,日日都要新鮮的。

我盯著砍肉刀,低頭應了聲,“喔,多謝姐姐。”

侍女低笑譏諷我沒見識,可笑聲還沒出喉就被我一刀捅死了,另一位侍女大叫都來不及,其實何葉早就說過我會的很多,而殺人是最簡單之一的。

我將烤牛肉給柔妃送去,烤「羊肉」給皇後送去。

柔妃吃得不亦樂乎,我也開心,“娘娘,好吃嗎?”

柔妃高興點點頭,我猜想皇後娘娘定也高興,但次日有宮人便在荷花池邊,發現了兩具皆被剃了大腿的女屍,猩紅的血將池塘染的麵目全非。

皇後娘娘吐了。

柔妃也吐了。

我啃著肉,慢吞吞說,“娘娘多吃點吧,這是慶功宴。”

柔妃吐的昏天黑地,兩眼淚汪汪,“為何要說慶功宴?本宮方才聽說···蒔蘿你可知曉那兩名宮女的死狀?”

我微微一笑,“我為何要知道?這跟我有何關係?”

那兩名宮女死因終不明,沒人會因兩名宮女大動幹戈,就如同何葉的死。

之後柔妃抑鬱了些時日,竟學著何葉的舉動給自己尋樂子,例如偷天換日出宮出遊、在國祭烤肉被發現、給皇帝演皮影戲但把國演亡了。

皇帝問她誰教的。

柔妃在宮中待了數年不該如此蠢笨。

是何葉出現致她的性子變化如此,我想到何葉臨死前都在為逗柔妃開心而絞盡腦汁,想到何葉每每心疼柔妃被困在深宮而惱怒的模樣。

何葉說,“我們體會不到她身陷的苦難,我就讓她開心開心,況且柔妃對我們那麼好,你沒心沒肺不願意我無話可說,但你千萬別阻攔我。”

如果柔妃受傷了,何葉會難過死吧。

我默默歎了口氣。

“回皇上,是奴婢。”

皇帝將柔妃擁進懷,語氣平淡,“來人,杖殺。”

看吧,我也要死得不明不白了。

3

勝在柔妃將我護下了,但我被罰進度日如年的辛者庫,聽聞柔妃在外麵過的很是滋潤,在見到快沒了半條命的我,柔妃抱著我拚命哭著說要對我好些、再好些。

可很快,她又惹禍了。

柔妃在後花園碰上有孕的宋貴人,談笑間宋貴人掉進湖裏一屍兩命,皇帝能護一兩次但卻不能容忍她禍害皇嗣,一怒之下賜毒酒白綾。

柔妃哭得梨花帶雨惹人心疼,但我隻感覺煩躁至極。

還不如讓我死在辛者庫。

皇帝最終心軟下令隻將柔妃打進冷宮,不曾想柔妃已飲下毒酒不多時了,她便央求我要護五皇子霍南屹活下去。

我看著站在門後看柔妃逝世不哭不鬧的霍南屹,五皇子霍南屹模樣白淨、五官端正,挑不出什麼錯處來,性格也與皇帝極為相似。

霍南屹嗓音稚嫩,空洞清脆,“蒔蘿姑姑,你想怎麼辦?”

此前霍南屹從未喚過我一聲姑姑,都知他對何葉頗有好感,但我見過他將何葉摘下的風箏撕成粉碎、為他烤的肉喂魚、對煙花也嗤之以鼻。

冷血無情是皇家天性、心思深重是他的本性。

莫名讓我想起池塘裏何葉的屍首。

抬柔妃屍首時皇帝親臨冷宮,威嚴肅穆的帝王麵色隱露悲痛。

我隻覺得他又裝又煩。

霍屹南像明白會長住冷宮,他主動收拾出地兒給我住,自己將包袱布裹著睡了,我看霍南屹真像睡著了,踹開他把包袱布裹在身上。

冷誰也不能冷著我。

次日一早我被餓醒了,霍南屹早早熬好了粥,連煮粥的鍋碗瓢盆我不知他從哪尋的,這碗粥還讓我憑空生出愧疚的錯覺,雖然讓十歲的孩子照顧我很離譜。

但是,很爽。

我邊喝邊看他,“你哪來的米跟菜?這些鍋碗瓢盆呢?怎麼不叫我起來?”

霍南屹靜靜喝著粥,黑漆漆的眸子看我,“進這裏之前帶的,母妃說姑姑很懶,讓我莫要麻煩你,隻求你護著我長大。”

我哦了聲,霍南屹笑了,“姑姑不必擔憂,這些不麻煩的——”

“怎麼不叫我早些起來,粥都涼了。”

“明日我要吃烤肉,你不會就學。”

霍南屹小小的臉上帶著錯愕。

我慢慢悠悠躺了回去,“別指望我動手,你母妃讓你莫麻煩我。”

身為天潢貴胄的皇子霍南屹哪受過這些冷嘲熱諷,我以為他會耍小孩脾性不理人,可次日他不僅煮好了粥,還烤了羊肉。

我好奇這些肉菜是哪來的。

霍南屹擦擦嘴角,隻說,“姑姑,我去學堂了。”

罷了,許是柔妃給霍南屹留有後手。

我沒想到皇帝心裏始終念著柔妃,破例讓霍南屹去尚書房念書,但霍南屹身邊無人護他,散學回來時果然帶了一身傷,彼時我正在鬆土撒種。

霍南屹衣裳破爛的耷拉著,他極力掩藏傷痕的模樣笨拙無比,但藏不住那張稚嫩又天真的臉上刺眼的傷痕。

霍南屹慌亂擦了擦臉,對我笑,“姑姑我回來了,你餓了嗎?”

我掃了眼他,對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姑姑,何事?”

我對霍南屹指著菜地,“就你那麼菜,還能長大麼?”

霍南屹眼眶紅了,瞧著要哭了。

我背過他去鬆土,霍南屹扯住我的衣袖,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姑姑,你教教我如何保護自己吧,我想活著長大。”

我挑眉。

“五皇子,你母妃說讓你莫要麻煩我,何況你想要的東西,怎麼不自己去爭取。”

可霍南屹比我想的倔強。

“所以我爭取不到姑姑,就會落得母妃的下場。”

4

何葉幫柔妃的想法與我截然相反,我勸她少多管閑事別惹禍上身,何葉與我爆發爭吵說我冷血無情,跟皇宮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但她不知道的是。

我前世是組織裏的頂尖殺手,意外穿進何葉的時代。

那些刀尖舔血的生活我不想經曆第二次,穿進古代時我就想一個勁兒擺爛,但何葉做了很多古代不應有的事情,惹了數不清的大小麻煩。

包括惹上柔妃、霍南屹。

我不清楚他知道什麼。

“所以你是求我,還是威脅我?”

霍南屹沒料想我態度那麼冷硬,慌亂地搖頭,“姑姑誤會了,母妃告誡我要跟著姑姑才能活下去,我不想姑姑出事,也不想姑姑離開我。”

“姑姑是如今我唯一要留住的。”

霍南屹眨巴眼,濃密的睫毛輕顫,寫滿了緊張與害怕。

也是。

十歲的孩子能有什麼心思,不過是我習慣揣測旁人。

我拍了拍手扔下鋤頭,直言不諱,“我進宮前學過些東西,所以醫術、製毒、格鬥、美容、你想先學哪個?”

霍南屹笑了。

“姑姑肯教,我都想學。”

霍南屹散學就著趕回來翻土澆菜,盡管如此他也從未叫過苦,霍南屹早不是天潢貴胄的小皇子,不過是摘下青菜熟練給我熬粥的小童。

那粥清甜我很喜歡,今日我卻搖頭,“今日李嬪誕下七皇子,差人各宮賞了東西,你不想打開看看麼,還是你想在冷宮煮一輩子粥?”

那是幾枚普通糕點。

如今的霍南嶼,難以觸之。

除了皇後所出的三皇子,李嬪誕下的七皇子,皇帝膝下令人眼花的兒女們,霍南嶼想爭一爭這塊糕點怕是難於登天,不過我覺得冷宮是個觸底反彈的好地方。

我便教霍南嶼辨別毒草。

這一教就是三年,霍南嶼長高了不少,模樣也與柔妃愈發相似,一如沒變的是他散學後仍會帶著傷痕回來,我隻好認命的替他上藥。

我言簡意駭,“第十五次,我沒銀子買藥了。”

入不敷出是賠本生意。

霍南嶼卻對我淡淡一笑,“不必了姑姑,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起初我沒懂霍南嶼什麼意思,直至皇宮因皇子公主們感染瘟疫大亂,之後便是李嬪的七皇子以年歲尚幼為由意外暴斃。

瘟疫弄得人心惶惶,太醫們卻束手無策。

皇帝更是毫無動靜。

我對著渾身燒得滾燙、難以呼吸的霍南屹搖了搖頭,最終還是可憐他,隔半個時辰喂他藥抑製病情,順帶聽聽宮牆外久久不散的哀嚎聲。

霍南屹病情逐漸好轉,他醒來看著我,“姑姑,未免太早了。”

“下葬兩位皇子、一位公主,你滿意了?”

霍南嶼無地自容垂首,囁嚅著說,“姑姑莫要生氣,我是想帶姑姑出去才迫不得已這樣做,我怕姑姑不肯再幫我擦藥了。”

霍南屹一張小臉委屈不已,淚水吧嗒往下掉。

這三年內霍南屹學會辨認各種草藥,運用下毒混淆視聽達到今日目的,甚至不惜將自己也算計進去,麵對這些我隻能認命般歎了口氣:

“罷了,別叨擾我睡覺。”

宮中長鳴聲持續了整整三日,此事無疑將宮中大洗牌,之前皇子公主們多就罷了,如今發生這事霍南屹還能夠活下來,皇帝定是能想起他的。

於是我們搬回從前柔妃的寧安宮。

我猜測這皇帝心中始終念著柔妃,哪怕準許霍南屹念書,借機將霍南屹放出冷宮,卻從未踏足於宮裏半步。

無論如何,霍南屹都達到目的了。

5

在冷宮時我本不覺得無趣,如今搬回來莫名鬱悶了些,從前是有鬥嘴的何葉解乏,她死後我就麻木了,麻木地又因霍南嶼被困了好些年。

恰逢今日中秋佳節,我收拾包袱想偷溜出去。

還未走出門時李嬪就帶著人浩浩蕩蕩來了,她命人將我逼在牆角,那雙美豔動人卻藏不住倦怠的眸子死死盯著我。

我剛想與李嬪對視,就被扇了一巴掌。

我跟著柔妃時見過靠美貌冠寵的李嬪,她那時恣意灑脫,性子驕縱跋扈,如今許是因七皇子的暴斃,李嬪麵容憔悴與快凋亡的花兒無異。

“你就是那個小雜種的宮女?同是染上瘟疫的皇子公主死傷一片,我兒的命更是如此!定是禍因那個小雜種而起!為何隻有他完好無損!”

“我今日便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嬪神情幾欲癲狂。

我著實懶得反抗,跟她真心換真心,“從前柔妃於奴婢有恩,奴婢才願舍身護著,既然娘娘想知道奴婢也不便隱瞞了,霍南屹患病時命懸一線,是有人拿藥與我換了他一命。”

李嬪驚諤我竟如此,有片刻遲疑。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我聽說霍南屹染上瘟疫時分明是你救他,如今又關旁人何事?你若騙了本宮定叫你生不如死!”

除去霍南屹安然無恙,便是皇後的三皇子霍晟與二皇子霍永煦。

霍永煦被皇帝養在宮外。

我笑了笑,無所謂道,“那三皇子與二皇子同樣無事,為何不能疑心旁人?”

李嬪一怔,無言。

終歸是我同霍南嶼在冷宮窩囊的數年令李嬪信了我,想來李嬪定懷疑皇後迫於形勢隻好拿我開刀,我知道與聰明人打交道最省事,明白李嬪無證據不足以對付皇後。

臨走時李嬪也極為聰明問了句:

“你與皇後交換何物?”

“霍南嶼的性命,他早晚都會死。”

霍南嶼得知消息趕回時我正收拾包袱,他大汗淋漓卻是先幫我拾起衣物。

李嬪這巴掌打得不輕,我便吩咐霍南嶼幫我上藥。

“都是我連累了姑姑——”

我一巴掌打斷了霍南屹的話。

“我救你一事若非你傳出我想不到旁人,你若想利用我恐怕是想錯了,你動不了霍晟便想著利用李嬪的喪子之痛,李嬪聽聞你染病被我治好,自然懷疑病症是否與我們有關,你心中明了我會嫁禍皇後。”

“你借我手讓李嬪與皇後鬥,她們鬥爭於你最有利;但我可不是她們,霍南屹,我既是教你的人,自知你心中所想。”

霍南屹愣了許久,眸中蘊含異樣的情緒,似是狂熱,似是探究,總之讓我有些不舒服。

這是他第二次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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