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去兼職的酒吧上最後一次班。
換上表演服登台唱歌,無意掃到季禮也在。
我努力忽視他,唱完歌趕緊離開。
卻被一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攔住了去路。
男人油膩的大手在我身上遊走,口中的話汙濁不堪。
我想要掙紮卻掙不開。
眼見他就要把我拖進一旁的包廂,我將求助的目光落在季禮身上,大聲呼喊他的名字。
可季禮卻脫下西裝替許晴沫蓋住了她裸露在外麵的大腿。
自始至終,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肯給我。
我放棄了,任由男人將我拖進包廂施暴。
淚水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
忽然,壓在我身上的男人身子歪向一邊。
是季禮闖了進來。
他扯著男人的衣領低吼著讓他滾,扭頭落在我身上的眼神卻充滿了深深的厭惡。
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一般。
“宋星辭!你就這麼下賤,非要自甘墮落?”
我沒說話,隻是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瘸一拐的離開。
殘破的裙角壓根遮不住身體,一路上所有人都對我指指點點。
最後還是酒吧老板看不過去,叫人拿了件衣服給我。
我低聲道謝。
季禮卻自作主張,扣下了我所有的工資。
麵對我憤怒的指責,他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甚至開口說。
“之前晴沫和我說你總找她借錢,還和我身邊親朋好友借了個遍。”
“讓我注意一下是不是你沾染了什麼不好的習慣。”
“我還不肯相信。”
“現在看來,宋星辭,你真的太讓我失望!”
我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向他解釋這是我出國留學的錢。
許晴沫卻一臉鄙夷。
“宋星辭,你連撒謊都不會嗎?”
“我早就問過了,你們學校交換生的名單一個月前就報上去了,出國留學?虧你想得出來!”
季禮走了。
走之前收走了他給我的副卡,說要讓我好好長長記性。
我癱坐在地上,隻覺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原來,一個人不相信另一個人的時候,真的連解釋都會覺得是在狡辯。
我最終還是成功坐上了出國的飛機。
接納我的那所大學的教授了解到我的特殊情況,願意免費為我提供一張機票。
登機前一秒,季禮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卻拔掉了那張用了十年的電話卡,扔進垃圾桶。
季禮,再見。
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