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產期還有八天,林行簡和白月光複合了。
他問我:“能把孩子打掉嗎?”
我說:“能。”
拉著他的手要他將我推下18樓。
給他的白月光讓位。
林行簡卻慫了。
拉著我的手保證:“是我鬼迷心竅。但凡出軌,要我不得好死。”
後來他果真應誓。
還給我和孩子留下一大筆保險。
1
林行簡帶著一身酒氣回家的時候。
我還沒睡。
孕晚期的痛苦實在磨人。
聽見外麵的動靜,我喊:“老公,幫我倒杯水。”
林行簡磨蹭了許久才進來。
一雙通紅的眼帶著滿身酒氣。
“發生什麼了?”
我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拖著笨拙的肚子起身。
“溫棠。”
林行簡沙啞的聲音傳來。
我點頭:“老公,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陪你。”
他身形一僵。
似是在做及痛苦的抉擇。
我不敢催他。
許是感覺到我的心急,孩子也在肚子裏鬧騰的不行。
痛感隱隱傳來,但我忍住了。
一動不動地盯著林行簡。
許久,他終於說話了:“可以把孩子打掉嗎?”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我的聲音不自覺打顫。
“預產期還有八天,你要我把孩子打了?”
“對。”
林行簡點頭。
許是說出了第一句。
他幹脆放開了:“蘇薇回來了。”
“她答應和我在一起了。”
“但是她不能接受我有孩子。”
我氣得渾身發抖。
想罵人,卻喉頭哽著,發不出聲音。
林行簡還期待地望著我。
我攥緊手心,強迫自己冷靜。
“可以。”
靜夜裏,我的聲音有些失真。
林行簡楞了一瞬。
隨即臉上劃過濃濃的喜悅和不可置信。
“真的可以嗎?”
我點點頭。
拖著肚子艱難下床。
“你跟我來,今天就可以打掉孩子。”
“讓你安心與蘇薇雙宿雙飛。”
林行簡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沒察覺不對。
興奮地跟在我身後。
喃喃著:“不會在做夢吧?”
“我真的能與薇薇雙宿雙飛了?”
我胸口起伏,指尖掐了掐掌心。
不斷告訴自己冷靜。
終於到了落地窗前。
我打開窗。
冷風吹得我心涼。
深吸一口氣,我回身按住林行簡的腦袋,讓他往下看。
“把我推下去。”
“這裏是十八樓,從這掉下去,我和孩子都會沒命。”
“從此,再沒人阻礙你和蘇薇雙宿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