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所有人一擁而上,分光了後備箱的茅台和禮盒。
連帶著裏麵一整遝的文件也被他們丟在地上,隨意踩踏。
我的瞳孔微張,想要衝上去護住文件,卻被旁邊兩隻手死死抓住。
陳意禾的兩個哥哥一左一右拉著我,滿臉猙獰。
“有我們在,你休想過去一步!”
“這都是我們應得的!”
“你把買取暖設備的錢拿去吃喝玩樂,想過我們這裏的孩子哪怕一星半點沒有?”
“這都是你的報應!”
我不管不顧的往前衝,眼眸裏一片猩紅。
“酒、禮盒你們隨便拿,但那遝文件你們不能碰!那是招標的標書!”
村民們卻對我口中的話嗤之以鼻。
“標書?你咋不幹脆說那是聖旨呢?”
“就是!你的情況我們又不是不清楚,陳家丫頭都說了,你就是個臭開珠寶店的!”
“還標書?真當我們鄉下人沒見過世麵?”
“不過這紙質量不錯,那回去燒火剛剛好!”
所有人一擁而上,搶走了那一遝紙。
哪怕我拚了命的上前阻攔,依舊無濟於事。
他們將我推搡在地上,當著我的麵生起了火。
一張張標書被火舌吞噬,我拚命掙紮,卻被摁進雪地裏,吃了滿滿一嘴被人踩過和著泥的臟雪。
動手的村民們嘴裏卻念叨著。
“什麼破紙,還不如我家的手紙呢!”
“一點都不好用!這城裏人啊,就是人傻錢多!”
“什麼人傻錢多?還不是吞了我們買設備的錢?呸!沒良心,奸商!”
一口濃痰啐在了我的臉上。
在零下二十度的室外迅速結冰。
自始至終陳意禾都在旁邊站著,像個陌生人一樣置身事外。
冷風刮過,不著寸縷的我身體冷的厲害。
可再冷,也沒我的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