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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陸嶼白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
也沒有一個電話或一條信息。
我還是從他發小的朋友圈看到,他們一行人去給葉青青接風了。
幸好不是孤男寡女。
看著遠處的夕陽,我不禁有些恍惚,想起了我和陸嶼白小時候。
那個時候爸爸媽媽很忙,我經常見不到他們。
而且我還是家中唯一的孩子,沒有人陪我玩。
我每天孤零零地蹲在別墅門口等爸爸媽媽回來,但經常等到天黑,也等不到他們。
等我早上睜開眼的時候,他們已經出去了。
時間久了,我就變得越來越孤僻。
幼兒園的小朋友們也開始排擠我,孤立我。
他們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會搶我的零食,拿石頭丟我。
那時候覺得世界都好黑暗,每天都很難過。
就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陸嶼白出現了。
他幫我打跑了那些壞孩子,並且溫柔地拉著我的手告訴我。
「別怕,以後哥哥保護你。」
兒時的救贖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我的世界。
我也因此喜歡了他整整二十年。
而葉青青對陸嶼白就像陸嶼白對我,她也是他的救贖。
所以,我能理解他對她的執念。
但看到他們親密的樣子,我心中還是疼的厲害。
不知不覺坐到了天黑,已經12點了,陸嶼白還沒有回來。
正猶豫要不要打電話問問時,電話突然響了,是陸嶼白發小打來的。
「嫂子,嶼哥喝多了,你來接他吧。」
收到地址後,我就火急火燎去了酒吧。
卻看到令人麵紅耳赤的一幕。
葉青青跨坐在陸嶼白腿上。
兩人正在嘴對嘴喂酒。
說是喂酒,恨不得把對方吃了。
一瞬間,我隻覺得惡心,太惡心了。
「你們在幹什麼!」
四目相對,陸嶼白有一絲慌亂,連忙推開葉青青。
「南音,別誤會了,我輸了,大冒險才這樣。」
其他幾人也跟著打圓場。
「是啊,嫂子,鬧著玩呢,您別介意。」
葉青青不屑地看著我。
「沈南音,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玩不起,我跟陸嶼白是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兄弟,他在我眼裏就像妹妹一樣,我喂我妹妹吃東西,這不很正常。」
我氣笑了,「誰家正經姐姐嘴對嘴喂妹妹,不嫌惡心嗎?」
「那隻能說你們感情不夠深,對吧,阿嶼。」她毫不避諱地摟住了陸嶼白的脖子。
陸嶼白竟然沒有反抗。
我一把拽過陸嶼白,「不是讓我來接你嗎,回家!」
陸嶼白尷尬地跟大家打了招呼跟我走了。
車上,他不悅地皺著眉頭,「為什麼非要鬧這麼難看。」
我反唇相譏,「你們做的那些事不難看?」
「都說了是好兄弟,你幹嘛非揪住不放。」
「我跟男閨蜜這樣,你願意嗎?」
「你敢!我一定會打死你那個男閨蜜。」
「陸總挺雙標呀,你可以,我就不行。」
被我懟得啞口無言,他氣的歪頭看窗外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