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到家推開公寓門時,顧錦白正坐在沙發上玩遊戲。
公寓裏全然沒有林以然來過的痕跡,如果沒有那條微博,一切都像我臆想的一個噩夢。
聽到開門聲顧錦白抬眼掃視了我一圈,並沒有看到意想之中我拎著大包小包的樣子。
長途飛行太耗精力,我累的懶得跟顧錦白攤牌,隻想回房間好好睡一覺。
然而這樣無視的態度顯然讓顧錦白有些不悅,他走過來看向我:“林挽,你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我把包放在玄關處,直直看向顧錦白的眼睛:“不是說我送你的東西太奢侈浪費了嗎?我就沒準備,反正你都不在意,不是嗎?”
對於我準備的那些禮物顧錦白從來都是淡淡的,他不拒絕也不表態,隻是偶爾在我興奮時會說一句太浪費了。
現在我如他所願,不準備了,他有上趕著找我索要。
顧錦白顯然也被噎了一句,很快又恢複那副淡然的神情。
“生日快樂呢?林挽,你今天還沒對我說生日快樂。”
我笑笑退後一步,看著顧錦白這張精致儒雅的臉緩緩開口:“二十七歲生日快樂,顧錦白。”
從今天開始,我們分道揚鑣了。
這句話我沒說出來,隻是轉頭拖著行李箱回了客臥。
等回房間躺下來,睜眼看著黑漆漆的房間天花板時,我的眼淚還是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這個公寓是我全款買下的,當時我滿心歡喜地以為和顧錦白有了一個家。
直到那張照片裏的林以然穿著家居服大搖大擺地宣示主權,我才知道顧錦白心裏麵的天平至始至終是偏向林以然的。
我跑遍國內外搜尋的禮物顧錦白從來都是淡然的,隻有那枚樸素的銀戒指讓他開心而已。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冰涼的,觸感粘膩。
我剛想伸手抹掉就被背後的顧錦白擦幹,黑暗的房間裏顧錦白的聲音聽著無奈又寵溺。
“林挽,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不順心,今天我沒有怪你沒準備禮物,我隻要你每天都開心就夠了。”
顧錦白說話的聲音輕柔,伸手把我攬進懷裏,親了一下我的發頂。
這樣的顧錦白很少見,過去大部分時候都是我在哄著他,樂此不疲地堅持了七年。
顧錦白抹了抹我臉上剩餘的眼淚,還沒來得及推開,我的臉側就被冰涼的金屬觸感劃過。
意識到那是什麼時,我惡心地一把推開了還在柔情蜜意的顧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