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好,離婚,江攬月別讓我看不起你。”我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本就安靜的地下停車場變得更安靜了。
江攬月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她寧願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也不願意相信,是我說出了這句話。
我看著她的嘴角抽了抽,畫著精致麵容的臉,一點點的變的猙獰。
但很快又恢複不屑的狀態。
“你說什麼?施立成,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玩欲擒故縱這一套,丟不丟人?”
“你該不會是想通過離婚來分我的財產,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一天到晚自己不努力淨想著走這些歪門邪道,我呸。”
江攬月說完還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掃視了我一眼,冷笑出聲:
“我看你就是上一天班把腦子都給丟了,自己回家好好反省,想通了,打電話過來道歉,我就原諒你,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她說完不再看我一眼,上前拉住謝佑澤的胳膊,隻給我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走吧阿澤,我先送你回家,他這個人就是有病,別跟他計較。”
謝佑澤也潮我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一切。
就算過去有多麼刻骨銘心也沒有用。
人心是會變的。
更別說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回到家後,我立馬就找最信任的朋友擬寫離婚協議,盡可能的保證自己的權益。
這些年,雖說我的工作比不上江攬月,但家裏大大小小的開支一切都是由我負責。
甚至連房子的貸款都是我一個人在還。
江攬月大言不慚說的那些,我都是靠她,簡直是個笑話。
她隻會在忘掉節假日被我提起後,隨意的買點小玩具哄我開心。
都已經鬧到離婚這個地步了,我又何必考慮她的那些感受?
但這一切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我把手頭的文件發過去後,朋友語氣裏滿是不可置信。
“真要離婚,準備做的這麼周全?”
可我卻隻是在內心自嘲的笑了笑,有時候男人的直覺也準的可怕。
我是在什麼時候發現江攬月不對勁的呢?
大概是在兩個月前,我生日的那一次。
江攬月向來記不住這些節日,可那天她卻破天荒的買了一套男士內褲給我。
還主動向我撒嬌:“立成,生日快樂,這可是我今天特意去給你挑選的,穿上保證舒服。”
“這些年辛苦你了,要不是有你陪在我身邊,我估計也闖不出這番天地來。”
江攬月喝了酒,整個人處於微醺狀態,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我心裏不禁有些懷疑。
江攬月沒有喝酒的習慣,甚至在必要的場合也會以身體不適為由,各種拒絕。
可今天她卻喝到失態。
但她難得在我麵前這麼開心,我也沒有多問什麼。
直到我打開禮物盒,一眼就看到了黑色內褲上曬幹後透露出來的白色痕跡。
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被人用過的。
我當下心裏不太舒服,想找她問個明白,轉頭就看到江攬月抱著手機不知道跟誰聊天,滿臉都是笑容。
我剛湊過去,她就一臉心虛的關上手機。
麵對我的詢問,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滿是不耐煩的回懟:
“你一個大男人哪來的那麼多事?以前不給你買禮物,你說我不把你放心上,現在買了你又要挑三揀四,有病。”
“為了能讓你直接穿,我下午就直接給你洗了晾幹了,你還不領情了,一天到晚疑神疑鬼,以後別想我再給你準備任何禮物了。”
江攬月說完明顯掛臉。
我還以為是我誤會了她,連忙道歉,甚至還冒著大雨出去給她買最愛吃的大龍蝦。
明明那天是我生日。
可回來的路上我卻隱約感覺到不對勁。
江攬月不記節日,更不會主動給我買生日禮物。
更重要的是她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家裏的一切家務都是我包的。
她的貼身衣物都是我洗的。
可今天這一係列反常的事情她都做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當晚我就接到了朋友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