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陪妻子一起去參加同學聚會,突然闖入的男人卻以為我是第三者,一拳砸到我臉上。
我當場冒了火想要反擊,卻被妻子攔在身後。
她說不想讓現場這麼多同學看笑話,對方肯定是喝多了認錯人了。
可第二天我提前下班,卻在地下停車場看著兩人在車內擁吻。
妻子眼神迷離的看著他:“這下總開心了吧?你那一拳也打的真夠狠的。”
男人沒說話,搭在她身上的手卻一步步往下:“那也不多虧了月姐寵我嗎?誰讓他搶了這個露臉的這個機會?該打。”
1.
我隻覺得自己心中好像有一團怒火直衝天靈蓋,恨不得衝上前把兩人撕碎。
但僅剩的理智卻讓我保持冷靜。
看著兩人吻的難舍難分,心中的憤怒當然無存,隻剩下無盡的平靜。
我隻愣了片刻便立馬接受了妻子江攬月出軌的這個事實。
抬手將這一切都拍了下來。
好巧不巧,手機閃光燈沒關。
地下室閃爍的燈光讓他們停止了親密的動作,略帶一絲心虛的把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可我卻在兩人詫異的目光中,一步步的靠近,然後毫不猶豫的拉開車門,將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拽了下來。
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謝佑澤反應不及時,整個人狼狽的跪在了地上。
回過神來後,他下意識的就想衝我揮拳,卻反而被我一拳打倒在地上。
我用了十分的力氣,他的嘴角很快出血。
江攬月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下車將人護在了身後,皺著眉頭瞪著我。
“施立成,你又發什麼瘋?衝上來就動手打人,能不能控製一下你的超雄脾氣?”
“我們又不是你爹媽,得隨時慣著你。”
我隻是抬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原來你也知道衝上來打人是不對的?究竟是誰先動的手?”
“你們剛才都做了些什麼,大家都心裏心知肚明,打他這一拳已經算輕的了。”
江攬月被我懟的一時說不上話來,但很快又恢複如常,高高在上的白了我一眼,似乎不知好歹的人是我一樣。
“就知道你愛胡思亂想,所以才故意瞞著你。”
“阿澤是我公司的下屬,也是我出席各種宴會的固定人選,那天純屬就是一個意外。他又不知道你是我丈夫,還以為是來跟他搶職位的人,所以才會這麼衝動。”
“今天也就是他順勢送我回來而已,你跟一個小孩有什麼好計較的?心思能不能別那麼肮臟?”
我被江攬月這一番強詞奪理的說辭給氣笑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能顛倒黑白?
見我一直不說話,江攬月有些心虛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不敢集中在我身上。
但護著謝佑澤的動作卻一步也沒變。
這讓我更是來氣。
我嘴角抽了抽,目光轉移到車內的行車記錄儀上,帶著一絲嘲諷開口。
“既然你們這麼光明磊落,行車記錄儀敢讓我看嗎?如果我錯了,我當即給你們倆道歉。”
“但要是江攬月你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立馬離婚,你隻能淨身出戶,你敢嗎?”
她眼裏的閃爍更加明顯,手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緊握成了拳,頗有一副被拆穿了的惱羞成怒。
見我真的要往車上去,江攬月徹底慌了神,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指責我。
“施立成,你什麼意思?我們都結婚這麼多年了,你難道對我連這信任都沒有嗎?”
“都跟你說了阿澤隻是我的下屬,他一個小孩兒出來打拚處處不順,所以我多幫幫他怎麼了?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得理不饒人嗎?”
“我就沒見過你這種上趕著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人。”
江攬月說的十分理直氣壯,甚至滿臉憤怒,就好像真的做錯的人是我一樣。
我突然就有些看不懂眼前的人了。
聯想到一開始聽到的謝佑澤說的那句:“誰讓他搶了這個露臉的機會?該打。”
我心下頓時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