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禾在田頭等著陸霆驍,陸霆驍那個體格真的沒有白長,幹著兩個人的活都能跟別人一樣快,蘇曉禾看著田裏的人,想到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能夠跟陸霆驍一樣,幹得又快又好,但是體力勞動是自己不擅長的,現在這個時間又不能做生意,隻能在這裏幹這些農活,但是自己肯定不要一輩子都幹這個,還有幾年就要改革開放了,自己得抓住機會,賺一筆。
等到晚上的時候,再去跟林荷花商量商量,下一步該怎麼做,靠自己的話是做不成的,蘇曉禾看著天色一點點變暗,有機會還得去打聽打聽原主的父母在哪裏,原主千方百計地想要嫁給陸霆驍就是為了自己的父母。
陸霆驍看著發呆的人,忍不住敲了一下蘇曉禾的頭,“發什麼呆?”
“沒什麼,我覺得我好多了,有什麼要幫忙的嗎?”蘇曉禾問道。
“把這些裝起來,送到曬穀場那邊去,會有人在那邊摘。”陸霆驍說道。
“今天就幹完了嗎?”蘇曉禾問道。
“嗯,幹完了。”陸霆驍說道。
“今天謝謝你啊。”蘇曉禾再次說道。
“謝什麼?”陸霆驍問道,借著落日的餘暉看著蘇曉禾。
“謝謝你今天借我水壺喝水,還幫我衝傷口,幹活。”蘇曉禾說道。
“你是我媳婦,我幫你是我作為丈夫應該做的,不用謝我。”陸霆驍冷漠地說道。
“陸家二小子!”遠處有一個人開著拖拉機過來跟陸霆驍打招呼,“都在這裏了是吧?”
“嗯呢,大壯哥,是你過來拉啊。”陸霆驍說道。
“你回家了?”大壯跟陸霆驍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裝著車。
“剛回來沒兩天。”陸霆驍說道。
“你現在在哪呢?”陸霆驍問道。
“我爹托人給我在縣裏的廠子找了一個活,還說得過去,我爹娘年紀大了,幹不動了跟廠子請了兩天假,回來幫幫他們。”大壯說道。
“等會兒麻煩大壯哥你自己去曬穀廠那邊吧。”陸霆驍跟大壯兩個人裝完了車,遞過去一根煙說道。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咱們你還見外。”大壯接過來煙說道。
“那是弟妹吧?我前兩天廠子接了一個大單,黑天白夜的忙,你結婚我都沒來的及過來,今天就當我給你倆隨禮了,去吧。”大壯說道。
“謝了。”陸霆驍看著自己從小的玩伴說道。
陸霆驍看著旁邊坐著的蘇曉禾,跟大壯說完以後朝著蘇曉禾走去。
“走吧。”陸霆驍跟蘇曉禾說道。
“去哪?”蘇曉禾問道。
“去處理一下你的傷口,上點藥。”陸霆驍說道。
“不用吧?明天應該就好了。”蘇曉禾有點退縮,跟陸霆驍單獨相處。
兩人沉默地僵持了一會,蘇曉禾堅持不住了,“走吧。”這場僵持以蘇曉禾的妥協結束。
蘇曉禾跟陸霆驍兩個人乘著月色,慢慢地走在鄉間的路上,如果不是秋收的季節,現在的路上應該是幽靜的,充滿蛙聲跟麥香。
蘇曉禾看著路上急匆匆的人們,路上有不少人跟陸霆驍打招呼,沒想到陸霆驍人緣還挺好的。
兩個人就這麼走了很長時間,從吵鬧的村裏走到了僻靜的地方,門口亮著燈,寫著衛生室,陸霆驍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
“怎麼了?”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人,胡子都有些白了,走路走著蹣跚,聽見有人來,頭也不回的問道。
“看看她的手。”陸霆驍說道。
老人冷哼一聲,“還知道過來看看我呢。”
蘇曉禾聽著這熟悉的語氣,蘇曉禾就知道這也是陸霆驍認識的人。
“胡爺爺。”陸霆驍說道,把帶著的東西拿了出來“太忙了,一直沒有時間看您。”
“哼,你小子。”胡大夫坐在那裏說道。
“您看看。”陸霆驍說道,裏麵是一兩瓶酒。“特意給您帶的,我最近太忙了,一直都沒來的及給您。”
蘇曉禾說呢,剛才回去拿什麼東西去了,原來是這個。
“難為你小子還記得。”胡大夫看著陸霆驍哪來的酒說道,“這是你那個小媳婦吧?”
胡大夫看著蘇曉禾,表情慈祥,跟剛才對著陸霆驍的簡直判若兩人。
“小姑娘多大了?”胡大夫笑眯眯的問道。
“十九了,過了生日就二十了。”蘇曉禾回答道。
“你小子,動作真快,說結婚就結婚,上次回來該說不結呢。”胡大夫看著陸霆驍說道。
“姑娘,怎麼了?”胡大夫問道。
“看看她手。”陸霆驍應道。
“沒多大事,就是磨起泡了,塗點碘伏,消消毒,不要動它,其他的沒破的也不要挑破了,明天就消了,就是看著嚇人。”胡大夫看了看傷口說道。
陸霆驍聽見胡大夫說的,放心不少。
胡大夫給蘇曉禾手上塗了點碘伏消毒了一下就回去了。
兩個人走在路上,遠處還時不時地傳來一陣狗叫,蘇曉禾跟在陸霆驍身後,走在黢黑的路上,有些害怕。
看著前麵走著的陸霆驍,忍不住靠近一點點,陸霆驍也察覺到了,放慢了腳步等著後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