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果然沒功夫懷疑秦妙惜,直言道:“我們姑爺跟小姐那是如膠似漆,成親這些年來,誰不知道姑爺最疼小姐了,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裏。”
陸卿塵嗤笑一聲,“不可能,如果兩人當真琴瑟和鳴,那為什麼榮生還要去勾搭有夫之婦,最終還被對方打死?”
他慷慨激昂地說道:“忠貞於感情之人,斷不會將心神分予外人。”
說完,一雙飽含深意的眸子看了過來。
秦妙惜:“......”
心裏恨不得給這家夥一棒子,就你長嘴了?
而且你看老娘作甚,老娘跟你有半毛銀子關係?
不過......秦妙惜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未曾想小侯爺竟有這般覺悟。
幾名下人對視一眼,頓時哄堂大笑。
“我叔就在姑爺所在的鋪子,他說姑爺每日從早忙到晚,關店後就直接回錢家,就算想出去喝花酒也沒有時間。”
“也可能榮生是在應酬的時候,偷偷去會有夫之婦呢?”
陸卿塵不以為意,他身邊這樣的人多了,借著做學問、巡查商鋪的由頭出來尋歡作樂。
畢竟榮生是個男人,生意場上總有錢小姐處理不了,需要他出麵的事情。
誰知那下人一口否定,“不會,錢家對姑爺又不看重,不然怎麼隻讓他在店裏當一個管賬的,生意都是錢小姐去談。”
陸卿塵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這錢家還真是......守財啊!
他不禁嘖嘖了兩聲,“如此看來榮生在錢家沒什麼地位,你家姑爺一個讀書人,竟然被一介商戶看不起,榮生對你家老爺沒意見?”
幾個下人連連搖手,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那還真沒有,姑爺他一直非常感激錢家,雖然錢家二老經常會罵他,但還是給他安排了店鋪裏的活計,讓他得以生存,給母親看病。”
“是啊,姑爺還說過老爺、夫人是嘴硬心軟的人,他經常在外人麵前誇讚錢家的善舉,還說日後要好好報答二老。”
聽他們所言,陸卿塵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榮生果然窩囊得徹底。
然而,秦妙惜心中卻湧起了一絲別樣的感覺。
那感覺恰似靈光乍現,轉瞬即逝,縹緲如煙霧,難以捉摸。
陸卿塵摩挲著下巴自言自語,“這就奇怪了,難道榮生真沒偷人,那為什麼草草將他下葬?”
【不可能!姑爺才不會偷人,也不會死。】
秦妙惜立即被這聲心中呐喊吸引過去,那是一名丫鬟裝扮的女子發出的心聲。
就在此時,堂內再次發出一陣激烈的爭吵聲,錢家下人們都被招過去幫忙,秦妙惜卻一把抓住剛剛發聲的那名丫鬟。
“姑娘,你等等。”
眼看人走了個精光,就剩他們三人,丫鬟變得緊張起來,“你做什麼?放開我。”
“姑娘,我沒有惡意,隻是有點事情想問你。”
秦妙惜笑眼彎彎,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漸漸令她放鬆警惕,“你問吧!”
“你跟榮生是什麼關係?”
丫鬟忽得臉色大變,“你別胡說,我跟姑爺能有什麼關係?”
秦妙惜抓住她的手腕,一個翠綠的玉鐲露了出來。
“這鐲子價值不菲,你一個丫鬟怎麼買得起?”她嘴角的笑意加深,“錢家就兩位男主子,不是榮生,那就是錢老爺了,亦或是你偷來了?”
丫鬟麵色慘白,雙唇微微顫抖,眼眸中滿是驚恐之色。
秦妙惜鬆手放了她,反而對陸卿塵說道:“去報官吧!偷竊主家財物是要役流的。”
丫鬟瞪大了眼睛,發出一聲尖叫,“不,這鐲子是小姐賞賜給我的。”
“錢小姐為什麼賞給你?”
“小姐......”丫鬟狀似難以啟齒,“小姐讓我去勾引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