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的糧食都被搬進了帳篷裏,傅霆淵嚴令禁止任何人,走漏這裏有糧食的風聲。
當然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城中百姓餓死。
放在大軍裏的糧食會每天分批運到將軍府裏,然後再分發給城中百姓。
至於這糧食的來源,他自然會想個合理的辦法來解釋。
“將軍全都盤算過了,這些蔬菜跟米麵都是一噸,一噸大米夠我們3萬人吃上好幾個月,配點蔬菜,大家夥節約一點,這些糧食也夠我們撐上一年之久。”
“但如果顧及到城中的百姓,恐怕這點糧食撐不過三個月。”
“邊關蠻族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隻不過我們大旱,他們也好不到哪裏去,蠻族糧食也是十分的短缺,近期內想必他們不會攻打我們。”
一臉儒雅的軍師對著傅霆淵開口道。
他們現階段更要積蓄力量,然後趁蠻族不備進行反攻。
“還要多謝神明賜下糧食,要不然隻怕我等會硬生生餓死在這裏。”
軍師還有哪些話未說出口,可就算是神明賜下了糧食。
這些糧食對於他們3萬大軍,還有城中的百姓來說都遠遠不夠。
陸清止看了一會兒故事的走向,她看著傅霆淵與軍師之間的商議。
兩人十分感恩神明賜下的禮物,並且沒有要繼續祈求神明的意思。
他們打算休養一段時間,然後直接對蠻族發起反擊。
這樣的精神讓陸清止十分的欣賞。
行軍作戰的士兵並沒有一味的想要索取,他們感恩神明,卻不會貪婪的一直奢求神靈賜福。
而是會將現有的東西整合,然後突破目前的困境。
陸清止越來越喜歡這個小遊戲了,果然這種養成係的小遊戲才有意思。
以往的那些小遊戲,劇情都是一模一樣,就連遊戲裏的男主都是千篇一律,都是人為可以操控的。
他們所喜歡的並不是遊戲裏展現出來的男主,而是背後無數團隊精心設計的劇情還有人設。
但是眼前這個遊戲裏的男主不一樣,一直到現在,陸清止也沒有觸發什麼相關的劇情。
她除了充值幾塊錢,化身神明給男主賜下水跟糧食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劇情接觸。
而男主並沒有一昧的想要依靠神明的力量,而是決定靠自己的努力,進行突襲反擊,殺蠻族一個措手不及。
這跟陸青子以往玩過的小遊戲都不一樣,她就好像是在麵對一群活生生的人一樣,這些人有自己的思想。
這也就導致劇情的走向完全不可控,也讓陸清止越來越期待將這個遊戲玩通關。
傅霆淵與軍師商議,敲定好細節以後,又連夜趕回了將軍府。
這次他直奔宗祠,傅家世代鎮守邊關,就連祖宗排位都設在了這裏,誓要與邊關共存亡。
而此刻,水跟糧食的燃眉之急被解決,傅霆淵不由的擔心起了傅家的女眷。
此次蠻族入侵之前,當今天子命令傅家的所有女眷入京,是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天子是在拿傅家的女眷來威脅他們,這也是傅霆淵投鼠忌器的原因。
“家神,傅霆淵還有一事相求。”
傅霆淵再次叩首,神情有些羞愧難當。
聽到這裏,陸清止立刻來了興趣,她意識到這應該也是主線任務。
陸清止:【你說。】
在宗祠裏消失的聊天框再次出現,陸清止迫不及待的打出了這兩個字。
清冷縹緲的女聲在自己耳邊響起,傅霆淵立刻意識到這是家神。
傅霆淵:【家神在上,原本祈求你賜下水跟糧食以後,霆淵就不該再來叨擾家神。】
【隻不過我傅家的女眷,此刻都被困在京城。】
【此前邊關差點失守,我擔憂傅家的女眷在京城裏,恐受到波及。】
【所以還請家神憂心,可以告知我傅家女眷的近況嗎?】
這也是傅霆淵一直放心不下的事情,此前蠻族入侵,父兄皆戰死沙場。
偌大的傅家隻剩下他一個男丁,獨木難支。
邊關差點失守一事,他擔心會禍及到傅家的女眷。
隻不過他此刻死守邊關,也無法派人去京城探聽消息。
隻能祈求神明告知。
陸清止:【可以,稍等。】
就在她同意傅霆淵的請求以後,遊戲中的畫麵一變,直接出現在了京城的傅家當中。
燙金的牌匾上書傅將軍府四字,門口卻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
四周守衛森嚴,甚至還有列隊來回巡視。
陸清止直接滑動屏幕,傅家庭院裏也空無一人,甚至連個走動的下人都沒有。
整個傅家隻有宗祠那裏有燭光亮起,陸清止立刻點開了宗祠。
傅家女眷都聚集在宗祠裏,此刻正在誠心的叩拜。
“也不知道霆淵的情況怎麼樣了,他一個人獨守邊關,可我們的天子,卻連援兵跟糧食都舍不得送過去。”
“他們就是想耗死我們傅家,當真是愚蠢至極。”
“耗死了傅霆淵,隻會導致邊關失守,蠻族長驅直入,兵臨城下,到時候整個江山社稷危矣。”
“這些人隻能看到眼前這點蠅頭小利,無法顧全大局,可恨這些人竟然還身居要位,當真是天要滅我傅家。”
傅家一眾女眷輕聲討論著,年紀大的祖母摩挲著眼角的淚水。
陸清止看了眼宗祠裏的數十人,她們每個人的臉上浮現出無比擔憂的神情。
但是精神狀態還不錯,看她們的身上也無外傷,想必隻是被困在了這裏。
陸清止縮小地圖,她發現自己已經解鎖了邊關跟京城這兩個地方的地圖。
隻不過她的活動範圍也僅限宗祠附近,可能是主線任務完成的還不夠,以後這些地點應該會相應解鎖。
她點開了邊關傅將軍府,將京城裏傅家女眷的情況告訴給了傅霆淵。
陸清止:【你不必太過憂心,傅家女眷此時被困在了傅將軍府,但是並無大礙。】
傅霆淵:【多謝家神,家神之恩,霆淵無以為報......】
傅霆淵話說一半戛然而止,他想說自己要報答家神,可他一介凡人,又能為神明做些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