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言在一起十年,他第一次親手給我做生日蛋糕。
我滿心歡喜吃下,卻渾身長滿紅疹,連呼吸都困難。
孟昕看見我的慘狀鼓掌大笑:「原來許言哥說的是真的,真有人會對植物奶油過敏呀。」
我求許言送我去醫院。
他冷漠的看著我:「過敏哪有這麼嚴重,你是故意的想嚇昕昕吧。」
「我還要陪昕昕去拍volg,要去你自己去。」
那天是服務員幫我叫的救護車。
三個月後他終於想起給我打電話,開口就是質問:「黎心怡你玩夠了嗎?」
身邊的男人搶走手機:「聽說你做蛋糕很好吃,明天我們訂婚宴,你送一個來吧。」
許言慌了神,電話卻被隨手掛斷。
感受著渾身壓不住的癢意,我後之後覺的發覺,我過敏了。
自從三歲那年,我吃蛋糕被送到醫院急救,我就知道植物奶油我是萬萬碰不得的,許言明明也知道。
喉嚨突然也腫了起來,我難受的跪在地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這裏麵有植物奶油,許言你知道......」
我強撐著看向桌上隻有我動了一口的蛋糕。
孟昕打斷我的話,指著我的臉大笑:「哈哈!心儀怡姐你的臉腫的好像豬頭。」
「原來許言哥說的是真的,真有人會對植物奶油過敏呀!」
她笑的花枝亂顫,還不停的拍照。
許言滿臉不耐煩:「我知道呀,那又怎樣,吃一點有什麼關係。」
孟昕突然露出一副可憐的表情:「是我好奇是不是真的有人對植物奶油過敏,許言哥才這樣做的。」
「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的喉嚨已經說不出話來,再這樣下去我會休克的。
於是我隻能抓著許言,不停的筆畫手勢,讓他給我打120。
孟昕縮到許言的身後:「許言哥哥,她這幅樣子好可怕呀。」
許言一把甩開了我的手,護著身後的孟昕,語氣透露出厭煩:
「過敏哪有這麼嚴重,你想故意嚇昕昕吧。」
「我還要陪昕昕去拍volg,要打你自己打。」
說完他和孟昕就走了,隻留我一個人待在原地。
看著許言遠去的背影,我的心臟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攥住,一時間超越了任何身體的痛。
原來這就是他們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九歲的許言說要一輩子保護我,不讓我受任何傷害。
二十九歲的許言親手打破了自己的諾言。
眼淚不自覺從眼角滾落。
既然這樣,我選擇放手,也放過我自自己。
意識消失,我徹底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