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為了這個月的夥食費發愁的時候,卻看見顧城把我給女兒買的麥乳精塞給他的白月光。
平日裏對我鄙夷不屑的丈夫,竟用著溫柔繾綣的眼神望著另一個女人。
想到家裏餓的小臉蠟黃的女兒,我發了瘋的撲過去質問。
他卻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別跟個潑婦一樣在外頭丟人現眼,不就是一罐麥乳精嗎?曼寧這麼瘦弱喝點補補怎麼了?”
轉過頭對著白月光又是一臉歉疚:“她是個鄉下人,別跟她計較,我送你回去吧。”
後來我這個鄉下人去大城市打拚成了縣裏第一個萬元戶,他跟白月光卻都跑來投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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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顧城騎著自行車護送羅曼寧離開的背影,我努力忽視身邊同情的目光,強撐著站起身走回家。
一開門就看見在屋子裏翹首以盼的女兒:“媽媽,我的麥乳精呢?”
見我兩手空空的回來她張著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看著女兒失望的臉,我小跑過去隻覺得心都揪起來。
我蹲下身抱著她,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怎麼能讓小小的她知道,她一向崇拜的父親把她的麥乳精給了別的女人。
顧城當老師一個月的收入不多,這兩個月更是連家用都沒有給過我。
成天在家除了晚上睡覺都見不到他人,女兒總是拉著我的手問:“爸爸去哪了?爸爸還沒回來嗎?媽媽,我好想爸爸。”
今天是女兒的生日,我早早托人去幫我買了一罐麥乳精,今天食堂忙,我讓顧城幫我帶回來。
誰知道下班竟然會看到那一幕,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孩子的東西。
女兒像是察覺到不對,從我懷裏鑽出來:“媽媽——媽媽不哭。”
小手慌亂的給我擦著淚,我強忍住哽咽擠出一個笑看著她:“甜甜今天過生日,媽媽給你煮碗長壽麵好不好,吃完保佑我們甜甜健健康康的。”
小人兒應聲,乖乖巧巧的爬回床上坐著。
我抹了把臉上隔壁王嬸家借了兩個雞蛋給女兒做麵。
回來把女兒哄睡著後,我坐在桌前吃著早已涼透的麵。
牆上的鐘指到十點,顧城回來了,見我呆滯麻木的咀嚼著。
低沉冰冷的嘲諷在我耳邊響起:“你這人就這點好,外頭出了天大的事,你也不會餓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