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話讓我恍然回憶起了從前。
當時也不知是第六感在作祟,還是係統提前下了危機通知的緣故,我總覺得遲早會失去這兩父子。
所以在飯桌上我語重心長地說了那番話。
兩父子聽完以後,鄭重其事地發誓了,說永遠不會背叛我,否則會付出慘烈的代價。
可惜要走的人留不住。
曾經的誓言到現在什麼都不是。
我麵無表情地推開他:“三十多歲正是離婚的好年紀,沐念雨不也三十多嗎?”
沐念雨從來都是陸衍的逆鱗,麵對她時,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會頃刻崩塌。
就像現在他無法克製噴湧而出的怒火,瞪著我,聲音冷若冰刀刮骨:
“溫歲安,你能不能別提念雨!跟她什麼關係!不要把我們的關係想得那麼齷齪好嗎!”
陸佑安也沒好氣地埋怨:“我們也就是好心幫一下念雨阿姨而已,你別因為一點事情就上綱上線!”
看著兩父子一唱一和的樣子,我的心如刀割。
從前看到我吃醋,陸衍總是會說:“她是個孕婦,我們能做什麼?”
我開始真的相信了。
直到後來我在車裏發現了一個用過的套。
更可笑的是那會兒陸佑安還幫他打掩護。
默契用在了這種地方,真是絕了。
我有些頭疼,不想跟他們多說,隻擺了擺手:“不用說那麼多了,離婚的事情我已經決定了。”
陸衍麵色一沉:“我不同意!”
“你一沒工作,二沒雙親,離開我又怎麼辦?”
說著他拿出一張黑卡遞給我,不耐煩道:“想買什麼東西就買,別天天揪著一些小事不放,陸太太的位置一直是你的!”
我看著那張卡又笑了。
從前的他寵我入骨,除了毫不保留的愛之外,金錢方麵也從不會吝嗇。
曾經隻因為我隨口說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便買下了一顆行星的署名權送給我。
現在不愛了,我於他而言不再是暖洋洋的小太陽,而是一個霸占著位置的累贅。
過去的十八年裏,我一直圍著他們轉,以至於他以為用錢可以威脅我,也可以解決一切。
而事實上我並不在乎。
目前我攢下的積分,足以讓我兌換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