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默坐在沙發上陪著我父母有說有笑。
見我下樓他緩緩起身,輕輕朝我點頭。
待我走近,用小到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在我耳邊細聲說。
“阿桑,我過來賠我自己了。”
我惡心地一激靈將他推遠點。
“賠什麼?陪著半吊領帶打水仗嗎?別裝了,我全都知道了。”
飯桌上鴉雀無聲。
爸媽在一旁不明所以。
我則放下碗筷就準備上樓回房,卻被傅子默拉住手腕。
“為什麼一回來就發脾氣,之前說打水仗,阿桑如果喜歡,我陪你玩。”
我一個激靈,連忙扯回手腕。
我佩服於這幫男人演技的拙劣,活的都能給演死了。
但想起甘向明心甘情願被玩弄在其中的樣子,又覺得喘不上氣。
沒錢就隻能這樣被玩弄嗎?
我叫他去了陽台,直接開門見山。
“你的邁巴赫讓一個女人開著還撞了我。”
“那個女人還住你的別墅在裏麵開色情派對。”
“傅子默,你既然有人了,還裝什麼深情,我們是家族聯姻,你要不想結隨時都可以。”
估計是問題像連環炮,轟的他半天說不出話。
他眨眨眼,無奈的扯了扯領帶。
“我的好幾輛車平常都是司機老趙開著接送我,回頭我問問他。”
“我的哪一棟別墅有女人?我去查查監控。”
傅子默說完兩個回答便不再出聲。
我:“?”
“最後一個問題呢?”
他挑了挑眉,像是不滿意我的詢問。
“阿桑果然忘了我。”
我起一身雞皮疙瘩,這又是整的哪一出。
我準備溜之大吉,傅子默站在身後幽幽開口。
“阿桑,後天跟我去參加個商務晚宴吧。”
“說不定可以解答你的很多疑惑。”
晚宴當天,許久不穿禮服,我站在大廳中央感覺有些別扭。
“帶我來是要做什麼,能解答什麼?”
這明明是慶祝他自己公司上市的晚宴。
傅子默從服務生手中遞過來一杯酒,在一旁很自然牽過我,眼神示意我放輕鬆。
我撇開手翻了個白眼走到一旁,看到熟悉的身影。
甘向明穿著那套西裝,頭發梳的油光鋥亮,嬉皮笑臉跟在那個女人身旁。
“桑初?你怎麼在這?”
甘向明得意揚了揚頭,摟過一旁的女人。
那女人看向我的眼神晦澀難懂。
“之前不是我假惺惺,我以為有多清高呢?原來是看不上我,上了別人床拐了人帶你來這種場合。”
我晃著酒杯並不回話,禮貌性微笑轉身想走。
他失了麵子上前拽住我。
結果力氣太大晃的酒一灑,直接潑向麵前的女人。
“呀!”
紅色在白色的禮服上蔓延開來。
甘向明將我手臂一甩,立馬搶先一步指責。
“桑初你故意的!看不得晴兒穿著那件你也看上的禮服是吧!你知道這衣服多貴嗎,你賠都賠不起!”
短短幾天總有人在我耳邊念叨“賠不起”。
我不耐煩皺了眉剛準備開口,頭頂傳來傅子默帶著怒意的聲音。
“方晴,我好像並沒有允許你能帶男伴一同來這裏,老趙就這麼管教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