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薑家找回了走丟二十年的女兒薑若雨。
薑若雨一回來,薑家父母一顆心全撲在她身上,薑正燕更是讓我搬出薑家。
與薑家人朝夕相處二十三年的感情,薄弱得讓我像個小醜。
更可笑的是,我死纏爛打謝景十五年才成為他的未婚妻,薑若雨一出現,直接變成謝景的白月光,甚至朱砂痣。
家人與愛人都拋棄了我。
我難過後,也認清了自己的位置,找好去處,我收拾東西離開薑家。
然而,就在這時,薑若雨被爆出行為異常,無緣無故大哭砸東西,拔光菜市場所有麻鴨的毛,點了一堆男模用完卻後不付錢。
我從事精神科醫生多年,看出薑若雨患有精神病,本著為醫者仁心的初心,私下勸薑正燕他們帶薑若雨去檢查,興許有治愈的可能。
薑正燕給了我一耳光,謝景讓我滾出雲城。
我清楚多說無益,直接打車去機場。
卻在登機時,被薑正燕與謝景追上,他們一致開口∶“你發病犯了罪,已經報警,你還想逃到哪裏去?”
我想問他們是什麼意思。
然而,緊跟而來的麻鴨老板,奢侈品店經理,男模部長幾人卻將我圍住,指責我迫害鴨畜,吃霸王餐,殺人潛逃。
我以為是他們認錯了人,於是耐心解釋,然而三個受害者卻拿出監控,畫麵裏,做了一係列錯事的確實是我。
監控不可能作假,我有口難辯。
奢侈品店被砸死的工作人員,是家人的掌上明珠,他們情緒崩潰,掏出刀器,當場捅了我十幾刀。
我捂住不斷噴血的胸口直直倒地。
身體疼痛刻骨,我卻感覺不出,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不是我做的事,監控上卻清清楚楚顯示是我。
難道,監控被動了手腳?
可菜市場、酒店、奢侈品,這麼多地方的監控作假起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重活一世,我不想再經曆上輩子的悲劇,我必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在重症精神病院住了三個月。
院長抱著一束鬱金香走進來,裝進花瓶後,她放到我桌上。
開啟日常念叨∶“知魚啊,你打算待在這裏多久?哎,你年紀輕輕,不能總鑽進工作裏吧,給自己放假幾天,出去散散心哈。”
薑家人不知道,宋院長是我成為精神科醫生的引路人,我們關係更是亦師亦友。
我落下最後一個字,合上筆蓋。
“知道了老師,您總是操心我,對身體不好。”
我上前挽著宋院長的手,順便接過她手裏的病例,又繼續埋頭於研究中。
薑正燕他們不會想到,我進精神病院,一半是想要避開前世的悲劇,但更多的是為了院裏準備已久的研究。
我一貫信奉隻有深入接觸病人,才有可能找出有效的療法,於是主動申請了這次行動。
至於薑正燕他們看到的重症精神病報告確實是真的,但也可以說是假的。
因為我是醫生,我無比清楚如何判定正常人與精神病人。
三個月以來,我以精神病人的身份,四處接觸院裏的病人,白天與他們打交道,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晚上則記錄下來,深入分析研究。
所幸,我這三個月沒有浪費,還是研究出了一點成果。
兩天後,我走出了精神病院。
我拿出手機一鍵將報告發送給主任,隨後又打開同城,按照上輩子的記憶輸入關鍵詞。
沒一會,就彈出了薑若雨前世做過的那一係列事情,評論區紛紛喊她出來認罪。
我在精神病院待了一個月,這次監控裏的人應該不可能是我了吧?
這樣想著,我心裏有了底,打算去地下停車場。
然而沒走幾步,一群氣勢洶洶的人就湧上來,包圍住我。
“薑知魚,你還想躲到哪裏去!”
“你惡意打死我們的女兒,我們要你給她償命!”
其他人也紛紛叫嚷∶“還有我們,你拔了我們100隻鴨子毛,毀壞我們名譽,沒有二十萬這事沒完兒!”
“還有,你白嫖十五個男模,加上精神損失費,必須100萬,收款碼在這,趕緊掃一下!”
“我們奢侈品專櫃損失飾品、場內設施,總共00萬,請賠償!”
其他受害者生怕我賴賬,連忙舉起手上的收款碼。
而緊跟在後麵的記者,更是直接架起攝像頭,對我實時直播。
“大家都來看看,這就是那個亂砸人家東西不賠償的女神經,而且她砸死了人不認罪!”
一連串聲討朝我砸來。
我震驚又疑惑,我明明在精神病院待了一個多月,這些人為什麼還是會找上我?
但有了前世的經驗,我很快就冷靜下來。
拉開安全距離後,鎮定自若道∶“你們找錯人了吧,做錯事的人是薑若雨,不是我,不信,你們可以查看監控。”
“呸,我們當然有監控,”受害者冷笑,“對付你這種老懶神經,沒有有力證據,恐怕打不死你!”
眾人紛紛打開手機,似乎怕我耍賴,還特意大聲念出時間、地點。
畫麵中,做錯壞事的竟然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