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由於我的家屬沒在,而江雪二話不說搶過了李陽的手術同意書簽了字。
迷糊間,我聽見了江雪說:“醫生,我是李陽的妻子,你現在必須先把血供給他。”
身體上的苦楚根本比不上我心裏的傷痛,我來不及細想江雪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妻子,就暈了過去。
還好醫院的負責人認出了我的身份,加急從別處調了血來後,才保住了我的性命。
我舔了舔泛白的嘴唇向她說道,“江雪,我們分手吧。”
這時她正沉浸在李陽聊天中,臉頰上的梨渦若隱若現,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她露出這副情竇初開的模樣了。
她抬頭疑惑的問道,“啊?你剛剛說什麼?”
我又重複了一遍。
她翻了個白眼,語氣不耐的說道:“你說什麼呢?我們都要結婚了,你又在鬧什麼脾氣。”
“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們就真的......”
下一秒,李陽的專屬鈴聲響起。
她的眉眼又柔和下來,輕聲朝著對麵說著,手下穿衣服的動作卻加快了。
“阿陽家停電了,他有夜盲症,我去陪陪他,很快回來。”
下一秒就飛奔出門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從我們住到這裏來,供電係統就沒出過問題,況且他一個大男人停電怕什麼。
我把她虛掩的門徹底拉上了。
果不其然直到第二天清晨,她也沒有回來過,而我卻收到了李陽發來的微信。
一張照片江雪半裸著躺在李陽的懷裏,睡夢中還帶著微笑。
我眷戀的摸了摸她的睡顏,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樣子,她和我在一起時,眉頭永遠是皺著的,就連睡覺都不例外。
我輕聲念道,還有天。
門口處響起開門聲,她進來後,率先向我發難道。
“誰讓你關門的。”
隨後遞給我一袋已經冷掉了的小籠包。
“我記得你胃不好,專門給你帶的。”
如果是以前的我,看到她願意向我反饋一點點都會欣喜若狂,拿著冷掉的小籠包也會吃的像山珍海味。
可現在,我已經不在意她對我的態度了。
良久,我才接過那袋東西,順著她低下身換衣服,刺眼的吻痕密密麻麻的遍布了她的前胸。
我嘲諷的把東西放在桌上,卻不動。
她換過鞋子後,皺了皺眉頭看向我,“怎麼不吃。”
“冷了。”
她薄唇輕啟,不屑的嘖了一聲。
“你怎麼這麼挑剔,我好心給你帶回來,你不吃也得吃!”
她鋒利的眼神緊盯著我。
下一秒我如她所願,拿起一個,薄薄的紅油冷了之後油膩膩的覆蓋著整個小籠包,還沒吃下去,我的胃先做出反應。
我幹嘔了一聲,苦笑一聲,我還是沒辦法強逼自己接受已經冷掉的小籠包,也無法接受已經不愛我的她了。
她厭惡的看了我一眼,“假不假,我好心給你道歉,你不接受就算了,還要惡心我。”
“他不要的就給我嗎?”
李陽今早發了個朋友圈,應該是僅我可見。
“買餃子送的小籠包,可惜我不愛吃。”
她的眼神中透露著疑惑,暗罵一句神經病。